“栀子,我好想你。”
清冷的少年音对她的耳蜗倾吐着热气,本不该被感应的水汽此时敏锐得像一颗颗粗粝的石子,敏感地刮过耳道。
大约是刺激太过,栀子整个耳朵连同脖颈都陷入了潮红的海,呜呜的大脑沸腾声尖叫着冲垮了所有理智。
栀子嗫嚅地伸手回抱了少年的腰身,隔着夏日单薄的一层衣物,劲瘦纤细,紧实的肌肉下涌动着时刻沸腾的热血。
太、太烫手了……
她觉得自己掌心抱住的是一个猛烈燃烧的火炉,分分钟准备把她当材薪烧掉。
“唔……我、我也有点想你……”
细如蚊蝇的回应是栀子现在能做到的最好,伦太郎太过了解她了。他知道,栀子现在已经陷入羞愤中了,若是他嘴里敢吐出一点想揪着这点不放的倾向,怀里这个软糯糯的兔子栀子能立刻化身怒狮栀子,生生咬掉他的头。
当然,说法夸张了一点点,想必有人能理解吧?不理解也可以,那就再见了,不喜欢栀子的没品东西们!
伦太郎虽然也觉得腰间的手存在感太过强烈,但为了不引来更大的针对,他乖乖让栀子抱着缓解了一下激烈的情绪。
等栀子抬起头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他们在车站的人流中也抱着被视线观摩了十分钟。
这不太好,在栀子反应过来之前,伦太郎微笑着用额头抵住自己女朋友的额头,之前遗留的怨念让他提起了木兔这个可敬的对手、讨厌的枭谷单细胞生物。
“所以,栀子,你为什么成为木兔的粉丝了啊?还跟新朋友约定去看他打球……你都没看过几次我打球呢~”
亲昵蹭着额头的男朋友向你发送了死亡拷问,双方手上虽都挂着重物,阻碍了一定的力气,但栀子无疑是被死死逮住的。就连眼神,也在抵额头的动作中失去了闪避空间。
伦太郎绿幽幽的眼睛那个瘆人啊,栀子嘴巴宛如塞了十块刚出锅的年糕,结结巴巴不断发出不成句的断音。
“额、就、就是……这个、意外,是意外啊,我、我才不是幼稚鬼的粉丝呢……”在伦太郎目不转睛的盯视下,栀子干巴巴辩解着,但越说,她心里越虚。
毕竟饭盒事件之后,她也确实跟枭谷排球部的白福雪绘,还有伦太郎现在警惕质问的木兔有了一些浅显的交情。
大概……是能称一句朋友的程度。
“……栀子在东京过得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