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样那样,栀子在发泄了这几年被某人逼急得想撞墙的怨念后,开开心心地不负责任调戏着某人缓解升学的压力。
毕竟就算她成绩再好,在面对升学这种重大事项的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感到压力罩顶呢~
伦太郎一度被栀子堵得像只在街巷落荒而逃的狐狸,对周围生活了三年的环境产生了一种陌生感。连同那些黑历史被捏在他手里的那些同学,也陌生得可怕。
……但最陌生可怕的,还是栀子。
伦太郎当然喜欢栀子了,但在此之前,他从没有一次直面过栀子的全部真实性情。
他知道她其实是冷漠、坚定的,但她也是温柔、善良的。
在伦太郎的记忆里,栀子虽然在很多时候对他很不耐烦,却也会不离不弃的跟在他身边。
在宁山爸爸妈妈回来过年要走的时候,在被那些讨厌的小屁孩嘲笑眼睛的时候,在要考试却赶不及复习的时候……
栀子对划归到自己身后的人总是温柔善良的,所以对他这种粘人精,也额外多了很多耐心。
可现在这耐心好像消耗殆尽了,顺而转变成了一种恶劣的调戏欲望。
不知是在报复他这几年那些试探的行为还是真的想欺负他,总之,现在的栀子好可怕!!
又一次差点被身边的人围堵住送给栀子戏耍,伦太郎压抑着想急速喘息的呼吸,靠在隐蔽的墙角。他不顾身后可能沾上的青苔和泥痕,强制控制着自己微微有点颤抖的肢体,像一块僵直的枯木一样,耳朵敏锐地注意着人声。
一阵呼啸热闹的说闹声远去,离开了周围,他这才放下心来。
“过、过去了……呼——”深深压抑的呼吸触底反弹,长长吐出一口气后,胸口大幅度起伏起来。
他的大脑现在是一片空茫的白光,大概除了现在安全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可唯有一个人的声音和动静,现在对他如同刻骨入髓,在那众多相似的脚步声里,他一下听出来了来人是谁。
粗重的呼吸瞬间屏息,他缓缓地、缓缓地缩下,让自己的动静跟周围微风拂过草叶的声音协调,掺入其中。
他缩成了一个大号团子,头发如同团子栩栩如生的叶子一样,在微风地轻抚和团子本身的颤抖中摇摇晃晃。
“伦~太~郎?伦太郎?哎呀~这里没有吗?”栀子笑嘻嘻的,在已经没什么人的校园周围逛悠着。脚步愉悦地踢踢踏踏,虽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