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的公族老人们也忍不住开口帮腔。
“是啊王上,顶天了也就是孩子间的口角,怎么就闹得喊打喊杀了。”
“下手也太狠了,芎的牙齿都掉了两颗,本来就长得不太齐整,将来就更不好说亲了。”
“芎才十岁吧,医者说他掉了牙齿还能长的。”
“还能长啊,那就行,事情不大。不过长公子也真有本事啊,我方才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也不是壮硕模样,居然能一个人放翻两个。”
“不是长公子能,是这一代的小子们不行。早说了你们得放手,让小辈们从军杀敌立功,一个个的都舍不得。想老夫在他们这个年岁的时候……”
“去你的,少自夸了,你那点本事也好意思拿出来吹嘘?”
高坐王座之上的嬴子楚看着下方吵吵嚷嚷,将他这章台宫当集市的一众叔父、兄弟,只觉得眼皮子直跳。
他两个好儿子,真是会给他惹麻烦。
他继位这么久都没招来这些公族里的老家伙,两个儿子一天,不,仅仅用半个早晨就给他招来了。
得亏声音没什么力道,不然他这章台宫的顶此刻恐怕已经被掀起来了。
但嬴子楚并没有做出任何制止的行为,因为他收到的消息并非打架这么简单。
他在等,等到话题彻底偏离初衷,等到真正想要借题发挥的人忍不住跳出来。
得益于秦国公族长时间地被圈养,以及秦人普遍的直脾气,嬴子楚并没有等太久。
不和谐的音符猛然奏起:“王上,长公子如此暴戾,恐难担太子之位,承我秦国社稷之重啊!”
这个音符是如此的突兀,以至于乱糟糟的讨论瞬间中断,一众须发斑白的老头不约而同地看向出声之人。
然后无需对视观望,他们便默契地挪动脚步,让出空间,好让王上能够一眼看到出言之人。
再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一把年纪也不是白活的。他们可不像少年人莽撞好忽悠,气性上来敢和有着王位继承权的两位直系公子动手。
跟着来充人头刷一下公族的存在感可以,至于讨论长公子是不是能成为太子这种天坑……
诶,你说这地面,它还真地面啊。
而嬴子楚也望向发言之人,但话却是对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吕不韦说的:“相邦以为公子喜之谏如何啊?”
吕不韦老神在在,说出的话却石破天惊:“下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