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敲响了。
“小姐,不知道念惜睡了没,您进去让局座出来喝醒酒茶吧?谅了没有效用。”育儿嫂这么说,宋白初只好出来,去儿童房看看。
进门,就看到念惜躺在儿童床上睡着了,沈砚安坐在靠窗的沙发,靠着沙发靠背,闭上双眼,眉眼间倦怠极深,手里还拿着念惜的小兔子玩偶。
他们是一样的,昨晚守了念惜一夜。
她没有休息去上班,而他公务那么忙,又怎么可能有时间休息。
宋白初走过去,怕吵醒念惜,弯下腰,离近了,喊他,“局座,出去吧。”
沈砚安没有反应,宋白初只好低头在他耳边,轻声,“局座?”
她声音细软带着倦怠的沙哑,丝丝扣扣涌入他耳内,也轻轻触碰他的心。
沈砚安侧过脸,他的唇就印在她的唇角。
宋白初吓了一跳,直起身子,却见沈砚安还闭着眼,刚才只是因为她在他耳边说话,他偏头来看她的一个下意识动作。
但他太累了,没有被她叫醒。
“小姐,让局座在这儿休息一晚吧?”育儿嫂进来,小声说,“我抱念惜去客房。”
“好。”
宋白初看沈砚安倦怠极深,只好答应,待念惜被育儿嫂抱出去,她去搀扶沈砚安到念惜的儿童床睡觉。
沈砚安身材修长高大,宋白初拉起他的手环自己的肩,想将人拉起来,怎么使力都没用,他稳如泰山地坐在那儿,纹丝不动。
她不止拽不动他,人还因为用力过度,惯性地摔在他怀里。
她摔在他怀里,娇小的身子下一瞬就被沈砚安抱住了。
可他居然没醒,像是惯性反应,将她搂在怀里而已。
她没有闻到酒味,也没闻到香水味,反而闻到了淡墨的气息。
他的怀抱温热,隔着薄软的衬衫,是他强劲的体魄,散发着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宋白初想起在海边,他缠着吻她时,动情的样子。
绯色爬上她的脸颊,也染红了她的天鹅颈。
她回过神,蹑手蹑脚地从沈砚安怀中起来,无可奈何地看着沈砚安沉睡的模样,取了念惜的小被子为沈砚安盖上。
“太重了。”
她嘟囔,“只能这样了。”
这话像在给沈砚安一个不能睡床的交代。
她坐在一旁,看了他好一会儿,带着几分恼火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