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逐渐恢复,苏砚抹掉脸上生理性的泪水,心中算计着:看来这张符还得再改改,每次离的近了就这么亮,早晚有一天被晃瞎,而且连他控符都要全神贯注,拿给别人怕是很难发挥出全部实力。
“我收回前言,砚砚你未免太信任我了。”鹤霄见他视线聚焦,声音温和又带着笑意地说道。
闻言,苏砚轻抚了下自己还在散发冷气的伤口。
看当时那些血,鹤霄那一下伤得可比他重多了,好在刚刚这一次是他自己去的,鹤霄只在最后跟了个拉人的小阵法,应该不妨事的。
许是见苏砚许久不回话,鹤霄扯开话题,问道:“假如我没理解呢?”
“不——”苏砚下意识接话。
“‘不可能’?哎呀我很感动哦。”鹤霄似乎完全忘了之前的不快,语气轻快,“虽然只有一个字但我应该猜对了吧?”
还真对……
但苏砚都硬生生把后半句憋回去了,还想让他再承认?
最好是连想都别想。
他正要再次施展自己糟糕的转移话题大发时,纪辰开口了:“呼……不是说要斩杀吗?”
显然,这孩子之前确实被吓得太狠了,要是还醒着,他纪辰就是死也不可能随便打断祖师爷的话啊。
苏砚略带欣慰的看了眼纪辰:别的先不不论,这小子在这方面还挺有用。
他甩了甩被冰得有点麻木的右手:“杀不死。”
鹤霄又挤到他俩之间了:“其实斩杀只是个代称啦,反正现在这样也算解决了不是?”
纪辰下意识点点头,这才恢复清醒打量了几下现在所在的空间——这不正是他刚刚呆过的后台吗?
苏砚:“你之前说的蓝戏服在哪?”
纪辰忙答道:“就在里屋的柜子里,我去给你们拿。”
苏砚颔首,向后以再梳妆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检查起上面的东西来,倒确实和纪辰说的差不多:乱七八糟一大堆但实际上没几个有用的。
他心里惦记着先前提到的几封信,也没特别仔细翻看,扒拉了几下就要收手,忽然叮当几声碰掉了个东西,苏砚分神瞥了它一眼,神色忽地一凝——那是一枚带有“W”样花纹的金开口戒。
和刚刚韦益鬼影断指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韩舒也过来瞥了一眼:“这戒指还挺好看的,莫不是这戏班子里有人有心仪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