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总觉得鹤霄没安好心,苏砚最终还是答应一起去玄门法会;坐车上看着鹤霄的笑脸,他又有种自己被这家伙算计了的不爽,往边上挪了挪,虚托着下巴看向窗外放空大脑,不再管鹤霄了。
玄门法会说着板正又气派,但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大宗门的代表们各怀鬼胎地客套一会,小宗门的则趁机攀攀关系或者招揽点生意——听名字很正经,实际也就是个大型展销会。
至于玄一观这种连邀请理由都不明了的名不见经传的小道观,按理说也就是随便转转吃点东西了,就像韩舒说的“咱们去了好好的当道教大鳄——饥饿的饿——就得了”
但天不随人愿大概是近日玄一观的宿命,法会进行到一半,老李就满脸堆笑地带来了个人——是个长相清秀的男人,穿着清虚观的道袍,看纹样地位不低。
“就是这两位了,那天在幻境里救了我们的人。”老李说这话时脸上褶子都笑出来了。
那人脸上却依旧一派平静,笑眯眯地伸出手来:“二位好,在下明尘。之前的事我都听说了,是我那徒弟学艺不精,还是多谢了二位了。”
苏砚心下了然,这位大概就是张虎嘴里实力不俗的师父了,他淡淡伸手回握了一下,没再说话,毕竟他不太会聊天,这种事还是交给他师姐处理比较好。
谁料鹤霄又不走寻常路,一脸笑意地凑了上去:“幸会。”
明尘点点头:“不知二位——”
鹤霄“哦”了一声:“他叫苏砚,我叫纪——霄。”最后两个字拖得格外长,说完还对着苏砚眨了下右眼。
眼看其余几人都微微瞪大眼睛看苏砚,鹤霄又补了一句:“我是他师弟。”
苏砚缓缓移开视线,对他师兄师姐混合着“他这什么意思?”“你那天还干什么了?”“他认真的吗?”等等复杂情绪的灼热视线视而不见。
那边鹤霄声音里的笑意似乎更多了,苏砚瘫着脸听着,心道:“这么睚眦必报也是不容易。”
鹤霄显然只是借明尘逗人用,几句话打发了他,转过身来看苏砚:“你好啊师兄”
苏砚凉飕飕地瞥了他一样:“我是不是该自己坐祖师殿供台上得了?”
鹤霄一副认真思考地样子:“嗯,很有建设性的提意,我确实得好好考虑考虑。”
考虑你个大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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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会在落日前落下了帷幕,会场在清虚观手下的郊区法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