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很多人欺负他。
这样想着还怪难受的。
苏砚的沉默让朋友愈发口无遮拦:“他们怎么欺负你的?是像我这样——”
话音未落,苏砚猛地被拉到对方身边,手臂紧贴对方的胸膛,朋友的手从他的小臂滑到手掌,轻轻揉捏。
“是这样吗?”
“没有……不是这样。”
苏砚还没说完,坐在他对面的同学也笑道:“我们苏砚看着就是个受气包,肯定不止这么简单。”
语罢,苏砚就感觉有只脚自下而上地轻拂过他的小腿,轻轻勾了一下,苏砚的那条腿是坏的,没有力气,随着同学的动作,那条腿也跟着抬起来。
同学:“他们没强迫你这样吧。”
苏砚茫然:“抬腿吗?”
同学和朋友对视一眼,笑出声,朋友把苏砚按在怀里揉:“靠,怪不得要被欺负。”
苏砚头发被揉的乱糟糟,听朋友这样说,他从对方怀里挣扎出来,眼眶蓄满泪水。
“没有人想被欺负,你这样说话让我很反感。”
“对不起对不起,”朋友拉住他的手,“没有别的意思,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欺负你吗?”
“为什么?”
“因为……”朋友笑笑,“我就不说为什么了,下次有人欺负你,你就用现在的眼神看他,他肯定不能再做什么,说不定还会低声下气地哄你,让你不要哭。”
苏砚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吃饭吧,”朋友说,“一会吃完我给你梳头发,太乱了,炸毛似的。”
同学托着下巴:“苏砚,你头发颜色真好看,浅金色。”
“哎,上帝偏心,苏砚从头到脚没一处败笔。”
“哈哈哈哈哈哈,有道理,你爸妈是不是偷偷给上帝塞钱了。”
苏砚:“你们今天好奇怪。”
苏砚吃完饭,朋友给他梳头发,手脚又变得不老实,苏砚挣扎之余,忽然感觉一道视线落在他的背后。
苏砚推开朋友,瞥了眼对面,他的眼神里带着无辜的诱惑,仅仅一秒,苏砚就注意到季昱宁放在桌面的手指有在微不可查地蜷曲。
看见季昱宁冷冽的双眼,苏砚有点害怕,更加地往朋友怀里缩,朋友见此,动作也是更加过分,苏砚被弄的脸蛋潮红,嘴巴里吐出的气息都是迷乱的。
季昱宁忽然站起来,朝食堂外走,边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