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枭景指尖不停。
“就算荒谬,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不然哪怕我们及时恢复了定位,也只是叫其他人过来给我们收尸而已。”
“反正我做不到。”
慕光无奈的摊开手。
他不懂电学,也不了解炸弹原理,硬要说的话,他和炸弹最多的关系,是他常常就作为按下按钮的引爆人。
但对其他东西一窍不通。
“看来今天大家是要完蛋了。”
青年靠在门槛上说风凉话。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去天上占位子。”
他挑起好看的眉梢,笑道。
“话说这时候了,你还不打算和我说真名吗?打算留到海里当陪葬品?”
坐在驾驶舱中的唐装男人停顿了一下。
不知何时,青年已经绕到了他身后。
“北美洲新崭露头角的财阀,冒充我姓名参与线上拍卖的竞价者,连女祭司都为之忌惮不请自来的客人。”
对方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却仍然盯着他固执的要求亲口承认。
“你的真名叫什么?”
张枭景感受到青年微凉的呼吸喷在他脖颈上,和风纠缠在一起。
——原来杀意是痒丝丝的。
张枭景忍不住笑了,抬起脸笑道。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他并不像船主人那样低贱,更不像尉帝弓那杂种般有失身份,他在青年手背落下一吻,风度翩翩道。
“再次向你表达我的歉意。”
“可你看起来爽的快死了。”
慕光毫无感情的冰冷一笑。
“沈如归。”
沈如归失声笑起来,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慕光抽回手在衣板上擦干净。
“那天晚餐你把高脚杯掏出来的时候,这种脆弱易碎的玻璃制品,只有顶层客人才能走VIP通道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