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女阿飞,惊扰难得的佛缘。
谷佳慧一言不发地给易伍套上公主假发,又把尘封箱底的公主裙拿了出来。
易伍看得出,自从有了领养的事,谷佳慧的脸上便满是愁容。她担忧地拉着妈妈的衣袖问:“妈妈,你怎么都不笑了?”
“笑?你叫我怎么笑得出来?” 谷佳慧阴沉着脸,没有好气,“这个男孩一旦进门,就是你名义上的哥!将来你爸怕是宁愿把所有家产留给他,也不愿意给你一个子儿!我怎么可能......还笑得出来。”
还没有见到这个传说中的男孩,易伍心里便开始抗拒。她虽然不懂什么是家产,也不知道为什么爸爸要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他,但直觉告诉她,这个家产对妈妈来说非常重要。
所有让她妈伤心难过的人和事,都不会是好的。
“还不出来!在里面磨什么洋工?别人都已经到楼下了!” 易国昌在外咚咚敲门催促着。
易伍不情不愿地托起公主裙的裙摆,被谷佳慧牵着到了楼梯口。
从楼梯处俯瞰下去,七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正立在玄关处排成一排,引颈向楼上张望着。
他们都在好奇地打量着易伍——除了一个人。
这个男孩格格不入。
他圆润的脑袋低垂,独自靠在角落。身子单薄,只穿着一件深蓝色海青。
易国昌给所有男孩买了花花绿绿的漂亮衣服,大家都兴高采烈地换上,除了他——他一口回绝,只继续穿身上的海青,尽管那衣服让他显得更加单调冷清。
谷佳慧一边牵着易伍的手,一边悄无声息地在她耳边叮嘱:“如果你爸问你意见,你记得,就选站门口的那个。”
刚刚不过只站在楼梯上扫了一眼,谷佳慧便将当下的局势分析了个透彻。
如果最后逃不过要收养,自然要选一个柔弱好掌控,最好还要有些缺陷的,这样才不会跟自己女儿争。
门口那个男孩,虽然低着头极力掩饰,但是她只扫了一眼便看到,男孩脸上有一大片胎记。再加上他瘦小单薄弱不禁风的身骨......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易国昌走上前握住了男孩的肩膀,把他拉入人群:“你一个人站那里干嘛?来,过来啊。别低着头。”
男孩这才走了过去,和大家站在一处。
在易国昌的反复催促下,他终于犹犹豫豫地抬起了头。
易伍此时正托着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