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望向干净的掌心。
如她所料。
杀掉恶人的负罪感微乎其微。
这很好。
又一个第一步完成了。
她用手指摸了摸毛毛滑溜溜的头,叹气:“吃饱了,也该干活了……不管能不能完成任务,都先试试吧,咱总不能刚来就付违约金吧?”
*
房间门窗紧闭,空气沉甸甸的,混杂着威士忌的辛辣、香槟的微酸和一丝若有似无的雪茄余味。
几个军二代子弟陷在宽大的沙发里,围作一团。他们的脚上说锃亮或沾了灰的皮鞋,就那么肆无忌惮地搭在昂贵的沙发扶手上、靠背上,整个人透着一种被酒气泡透了的、骨头都化了的懒散。
有人借着酒劲往卫介旁边凑,眼睛眯成缝往角落里唯一一个谁都不敢靠近的身影上瞟,看了两眼,他有点发怵,压低声音问:“哎,卫介,你是怎么劝蔺……他来这场局的,别看崔旭他们几个玩得还挺开心,其实都快怕死他了,都盼着他走呢。”
卫介翻了个白眼:“你不敢亲口问他,我就敢越过他跟你说了?你存心害我啊。”
“这不是好奇吗?我看蔺大少爷今天也喝不少,还想借今天这个机会跟他套套关系。”
“我建议你别去。”
“怎么?”
“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卫介颇有些幸灾乐祸。
这幅样子他可谓最熟悉。
之前他老婆卯着劲要离开他,他也是这个阴晴不定的死样子。他还记得他当时冷眼旁观的样子:“你自己强取豪夺在先,被冷落了又觉得难受,不是活该?她都不爱你,你还赶着去求……有病。”
现在是谁有病呢。
卫介戏谑地“啧啧”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