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起身,整个身体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俯压下来,“好,之前我可以当你迟钝,哪怕你是装聋作哑。可到了这一步,你既然还想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不该把欠我的,连本带利都偿付给我吗?你为什么觉得我还会忍下去?”
一声声质问逼她到绝路,陈尔若将身体缩起来,双脚徒劳蹬着沙发往后躲,重复苍白的回答,还在自欺欺人:“陈宿……我们是姐弟……我们是姐弟……”
“你非要我把一切都说明白。”
他捧住她的脸,鼻尖相抵,动作温柔,言却残忍:“我爱你,你不明白吗?我想和你上-床,想和你做-爱,你不明白吗?”
她不明白!
陈尔若伸手撑住他的胸膛,冷汗瞬间凝在额角,顺着惨白的脸颊向下滑落。她低下头,剧烈喘息,视野阵阵发黑,抑制不住的恐慌慢慢侵蚀她的理智,识海里束缚精神体的丝线一根根崩断,毛毛的嘶鸣声愈发尖利。
然,一只滚烫的手紧紧握住了她的腰。
衣摆早在刚才的挣扎中上缩,腰肢这种敏感的地方被男人握住,她猛地打了个冷颤,惊恐地抬起头:“陈宿……你做什么……”
他不会的……
他不会……
挤在她□□的膝盖顶得愈发靠前,几乎将她钉在原地。她掐着她腰的手收紧,而她的腿,在挣扎与他的力量引导下,不知何时架上了他的大腿,只需再往上抬一点,便能轻易铰住他的腰身……
这个姿势意味着什么……她不是傻子。
脸颊一疼。
他咬住了她的脸。
像应激的猫那般,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陈尔若后颈汗毛直立,瞳孔缩成一团黑。
“你别碰我!”
失控就在一瞬间。
理智瞬间崩断,失控的精神触手狠狠插进哨兵的识海,疯狂地搅弄、撕裂。同时,毛毛也彻底冲破最后的禁锢,巨大的蛇身骤然显现,竖瞳锁定目标,粗壮的蛇尾裹挟全部力量,重重甩在陈宿身上!
“砰——!”
沉闷的响声在室内炸开,陈宿整个人如同被重锤击中,被拍飞出去,摔在地板上,滑行了一段,撞到墙壁才停下。
肉-体被重击的剧痛与识海被攻击的精神剧痛同时抵达,他闷哼一声,哨兵的战斗本能让他下意识单手撑地试图站起,但喉头翻涌的腥甜再也抑制不住,一口鲜血呕出来,顺着他的唇角不断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