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起就没变过,叫她隐隐发怵。
鬼使神差地,陈尔若偷偷去瞥门口的锁。
陈宿进门总会习惯性反锁,落锁的声音很重,听得分明。
但今天他似乎忘记了。
见他抱着脏衣服往房间里走,陈尔若转过身,摸上门锁,试探性地拧了一下,落锁声响起,震得她心一沉,不安的感觉不但没消失,还更浓重。
——那种说不清的惶恐不在屋外,是在屋内。
就在她想把门锁扭开时,一只骨节分明发手突然从她身旁穿过,按上门把,她浑身一颤,连忙松手。
“你想出去?”
陈宿站在她身后,淡淡地问。
“没有……”
背后被吓出一层冷汗,陈尔若声音有点发虚,但还是勉强解释:“我看你今天忘锁门了。”
陈宿又拧了拧两下门锁:“关上了。”
陈尔若只好后退两步,远离门口。
沙发已经被他收拾好了,抱枕整整齐齐地靠在那儿,桌子上还摆了两杯水。她立刻意识到陈宿是要她在客厅跟他解释——从沼光坟场回来前,她承诺要在今天解释她杀人的事。
她的脚步不禁顿住,踌躇不前。
“你想从哪件事说起……那些你瞒着我的。”
陈宿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之前的,还是今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