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白光映在她脸上,看见消息,她的嘴唇微微抿起。
已经是晚上十点。
客厅的门被悄悄打开,再小心翼翼地关上。但门锁落下的“咔哒”声在漆黑的客厅里仍显得突兀,不消片刻,又归于寂静。
*
这片小区都是哨兵向导的居所,别墅间的距离离得不远不近,但上次擅闯的经历在她脑海里太模糊,陈尔若撑着伞,费力地在雨中找路,最终凭着细碎的记忆,从后花园找到了捷径。
但这次她没敢从后门进,刻意绕了远路,走到大门前按响门铃。
因为走得匆忙,她身上只披了件外套。夜雨卷走了温度,空气湿冷,握着伞的手很快被冻得泛红,她呆呆地站在门前。
门铃闪了几下红光,大门自动打开。
她迟钝地反应过来,撑着伞往里走,还没走几步,就看见有人顶着雨朝她跑过来。
陈尔若还没来得及抬头,头顶骤然压来一件沉甸甸的睡衣,压得她差点没站稳。晕头转向间,她被圈着腰,半拎半抱地带进屋里。
被哨兵直接扔到沙发上,她拽着头顶的睡衣挣出脑袋,心虚地看向还在帮她合伞的人,支支吾吾:“那个,我有点失眠……”
蔺霍换了身居家的便服,黑背心灰裤子,宽松简约,裸露在外面的手臂线条清晰分明。
听见她的解释,他微微挑眉,把伞扔到门口的架子上,朝她走过来。
他没坐,蹲下来握住她的小腿,帮她把鞋脱掉:“失眠找我聊天我能理解,大晚上直接跑过来算什么?”
从上往下的视角,正好能看见那层薄薄的黑背心下,蓬勃.起伏的胸肌。陈尔若没忍住,偷偷瞟了两眼,嘴里敷衍着:“就是想你了。”
蔺霍停住手上动作,忽然抬头。她被吓了一跳,慌忙移开目光。
可太迟了。
蔺霍顺着她的视线向下瞥了一眼,意识到她在偷看什么,气笑了:“别告诉我你就想这个了?陈尔若,谈到手了就不演了是不是。”
“我没有。”她嘴硬。
给她换上拖鞋,哨兵拿过刚才盖在她身上的睡衣,包住她的头,毫不留情地揉她被雨淋湿的头发,连带她的脸也一起揉了:“都谈到手了你还偷看什么,色心这么大……还以为你经验多丰富,结果没亲两下还流口水。”
他的语气有种淡淡的嘲弄。
陈尔若被他揉得晕晕乎乎,抓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