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屋子,又将门关上。在她再次开口前,他没有说一句话。
她把蛋糕放在桌子上:“我们……”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问。
“我手机没电了。”
听到他的问题,她急忙把黑屏的手机拿出来,连按几下开机键,证明给他看:“真的。”
“你没想过借别人的手机给我发消息吗。”
“对不起,我急着去拿蛋糕,我……”
“为什么会睡过头。”
“我太累了,我……”她结结巴巴,“我真的是不小心……”
他说:“你不会定闹钟,也不会提前把手机充上电,不会提前出发,更不会临时借别人的手机告诉我,你可能晚点到家,是吗?”
最后两字他几乎是用审问的语气。
“……”
她苍白地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
那一刻,他宁愿她再解释些什么。
她还是沉默了。
一如既往。
堆积的怒火与失望在这一瞬间轰然爆发,他想死死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按住,逼她只能看着他,然后不顾一切地指责、发泄。
她却先哭了。
可能因为他的表情太愤怒,也可能因为没办法再说谎。她低着头,泪珠往下掉,砸在她胸前的衣服上,洇出几滴深色的痕迹。
她哽咽着:“对不起……是我最近太累了……”
微弱的泣声被她尽力压抑着,闷闷抽噎。
哪怕吵了这么多次,她没有在他面前哭过,他也从没把她逼到这种境地。
亲眼见她流泪,他发现胸口没有预想中的快意,只有无尽的茫然,明明他无数次报复性地渴望她为他疼痛。
僵持了一段时间,她仓促地用袖子擦了擦眼泪,逃似的转身向厨房走去:“抱歉,今天是你生日……”
就这样,他们的争吵再次不了了之。
爱恨喜怒都无处发泄,心里空茫茫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回到房间,将那张存钱的卡塞进口袋,又拎出几瓶从来没碰过的烈酒,灌了一口又一口。像那些哨兵告诉他的那样,用酒精麻痹自己,也催化欲望。
凉掉的菜热了一遍又端上饭桌,蛋糕插上蜡烛摆在正中央。客厅的灯暗下去,蜡烛的光照亮了她还泛着红的眼眶。
她似乎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