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大开着,没有开灯,光线微弱,像稀释过的墨汁,堪堪能看清屋内场景,昏暗又淫靡。
陈宿没脱掉衣服,只解了腰带、拉开裤链,上身还是训练时常穿的黑色紧身背心,单薄的布料因热汗吸附在皮肤上,黏腻滚烫。
他咬着一抹白色,倚住床头,后颈恰巧抵住铁架,头微微仰起,显得俯视的眼神更漠然。一只腿曲起。
哪怕看见她,他也没停下动作。
不过几刻,他闷哼一声,头往后仰,喉结滚动,热汗顺着额角流下。
自始至终,他都没松口。
嘴里叼着的白纱垂落下来,落在颈间,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精致的蕾/丝边已经被揉撕得看不出原样,一团褶皱。
那是她丢了很久的。
她丢了多久,他就用了多久。
陈尔若的表情已经完全空白了:“陈宿……”
她惊恐、慌乱、呆滞,不敢相信。
他把一切荒诞的真相摊开,展露在她眼前,强迫她看清,看清他的不堪。
他从中汲取到难以言喻的荒唐快乐。
她会怎么办?
骂他恶心,还是骂他不知廉耻。他愿意耐心听着,一笔笔记下,再慢慢讨要。
陈宿平静地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然不需要多说什么,她已然察觉到气氛不对。一如他料想的,她面色惨白,被骇得半句话都说不出,一步步向后退,一味地想要逃避,像只受惊的刺猬,只想缩成一团。
可惜他不会再给她机会了。
这些年,他给的太多了,数不胜数,低贱到泥里,最后换来的却还是她的疏远与逃离。
他真的恨她。
这些年,哨兵高强度的训练让陈宿抓她像抓一只翅膀伤残的鸟,轻而易举便把人抱着扔到床上,钳住手腕,顶住膝盖,翻都翻不起来。胡乱挣动间,她崩溃地喊他的名字,几近破音:“陈宿……陈宿!”
中间唯一的波折是那条蛇死死缠住他的脖子,试图咬伤他,却被他一把扯住扔出去,摔得晕头转向,又落进黑豹嘴里。
它欢喜地用爪子按着它,将它全身细细舔了一遍,黑蛇凶狠地哈气,想要往前爬又被叼着拖回去舔,扭动挣扎不得,鳞片亮晶晶的。
——也像它的主人。
*
“陈宿,别闹了,你做什么……你冷静点,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