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行动如风,将一蓬头垢面的疯婆子擒出。
“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
“壮士饶命,壮士饶命……”那疯婆子跪在地上形容枯槁,惊恐的眼睛瞟到了夏清朗手上的画像,眼睛瞪圆了,“柴,柴云?”
柴云,她也姓柴。
谢展将画像拿到她跟前:“你认识死者?”
听到死者二字,疯婆子冷笑一声,语气森然:“这女人原来死了,真是老天有眼!老天有眼!”
“为什么这么说?”
“当年她跟着戏班子来寒江谋生,被那些人欺负。若非我好心收留她,她早死了。”提及往事,这个疯婆子将背都挺直了些,从地上站起,一条腿瘸了。
祝余微微侧头:“戏班子?这戏班子中可有个叫廖八的?”
疯婆子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这廖八是戏班子里出了名的无赖流氓,经常骚扰年轻娘子,柴云同我哭诉过好多回。”
谢展神色肃然:“柴云可还有其他亲人?”
疯婆子想了想答:“家中父母去世得早,好像还有个兄长,我听她提起过,她来寒江谋生就是为了供兄长赶考。”
如此,柴刚杀廖八应是为了妹妹报仇,可为何要等到三年后?还有,这人说柴云的父母去世的早,那这柴桂从哪里来的?
“你二人也算是守望相助,为何那么恨她?”
“守望相助?”疯婆子眼中愤愤,咬牙道,“月神问天,她摇身一变成了神女。什么情谊啊,恩情啊,都比不上这富贵地位!我本想让她在月神庙里帮我寻个活计,可这女人忘恩负义,根本不愿见我。”
“既然如此,你到这里来干嘛?”
疯婆子指着那棵榆树道:“这院子里有榆钱,我每年都会来摘一些回去。”
云娘死后的尸身滋养了这棵树,这棵树却为疯婆子提供了食物,某种意义上,云娘或许也在还清当年的恩情。
“他们都觉得此处是神的居处不敢靠近。只有我知道,云娘她根本是个恶毒的女人!”疯婆子眼里尽是憎恨,“说什么神女如月皎洁,云娘早就和别的男人私通,连孩子都不放过!”
“你是说云娘有孩子?”祝余眉头一抬。
“他们都不信我,说我亵渎神明,将我的腿打断。”疯婆子摸着自己那条瘸腿,双眸通红,“只有我清楚,那夜从这屋子里抱出来一个女婴,这女人连自己的女儿都狠心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