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展不语,皮囊是能骗人,但动心不会。
夏清朗见他沉闷又道:“想知道真假也不难,我偷偷潜入摘了他的面具如何?”
“不可!”谢展沉默半响,眼眸忽而严肃,“祝姑娘,既然用男子身份必然有她的理由。眼下,她同我们一样,都想要抓到此案的凶手。”
清朗挠了挠头:“那柴刚不是在抓了吗?”
谢展破案无数,他心中有种强烈的预感,此案还没有了解。
……
新雨过后,空气漫着股泥土气,洗去浮沉。这寒江的雨并不多见,尤其是午时下的暴雨,更是少有。
祝余睡了一个整觉,走出门舒展舒展身子,却无意瞥见墙角露出的一抹黑色。
“何人在那儿?”她警觉。
听着腰间一声清脆的铜铃声,一只手扒着墙角露出半个身子来。斗篷下的脸逐渐清晰起来,盛霜雪的肌肤没有半点血色,如白瓷无缝,那双眸如琉璃清澈,望着她,像是一只无助的小兽。
神女?
“你,是来找我的?”祝余温柔的语气生怕吓着她。
少女点头,缓缓走出来。她同昨日一样光着脚,虽说已入春,但地上仍旧冰凉。
“你等等。”祝余想起九公主姜明月来,心中一软。那年宫变,姜明月也不过五岁,正是冒冒失失在地上跑的年纪。
她跑进屋,拎来一双靴放在地上,少女的眼中带着疑惑,像是她真的从未见过这个东西一样。
祝余蹲下身,像往日给九妹穿鞋一样,抬起头看向她:“穿上这个再走,便不会冷了。”
一股暖意包裹住她,尽管少女这一身雪白与脚下这黑色的长靴有些不搭,但少女面露欣喜,踮着脚欣赏着这个玩意儿。
“没人教过你穿鞋吗?”
少女摇头反问道:“阿爸没有,做人,就要穿鞋对吗?”她此刻真像是个在九天生活的神女,不懂凡间俗事。可惜她并非真的神女,她是人。祝余的心中有一阵酸涩,她究竟是如何长大,为何会变成这样?
寒江不是自诩朝拜神女吗?可他们敬仰的神女却活成这样。
“阿姐,谢谢你。”少女怯懦地开口,与那日在街上的她判若两人,此刻的她多了些温情在。
“你想和我说些什么?”祝余小心试探。
“阿姐,和我走。”神女双眸真诚,拉住她的手就要走。
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