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激动过后，二人无可避免地要面对一个事实——当他们倒向辛霁华那刻开始，便意味着要和视频里那对男女成为敌人。
这二人连辛霁华都敢算计，如他们二人这般毫无背景，社会的底层，在他们眼里和随手就能捏死的蚂蚁有什么分别？
“我们，真的要帮辛研究员？”
“会不会风险太大了？一个不慎，那可是能要了你我的命！”
老季吞咽唾沫低声呢喃。
这番话，他是在问死党更是在自问。
“要不，咱把这东西卖出去？能捞一笔是一笔，大不了拿着这笔钱，咱们离开大夏，换个国家生活。”
“一千万虽然不多，却也足够我们在海外过得相当滋润了。”
老季苦笑。
是啊！有了那么一大笔钱，虽然不敢说能过人上人的生活，但当个中产还是不难的。
但想维持体面人生，这点钱远远不够，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打回原形，彻底沦为社会底层。
那时，还有像今天这种一飞冲天跨越阶层的机会摆在他们面前？
“还记得，我们当初是为了什么来上京？”老季靠在栏杆抬头望着那一轮时隐时现的月亮问。
“当然记得，是为了出人头地，为了让老家的爹妈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
“可老季啊，这种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的机会，咱们真的要赌？”
老季低下头沉默不言。
他和死党都是偏远小镇的做题家，在大考失利后，人生最后一条向上跃迁的路彻底被堵死。
不得已，他们背井离乡来到这座繁华都市，希望能够博一个出头机会。
如今，这样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他们当真要放弃？
沉默许久，老季吐出一口浊气，“成名，哪有不付出代价的？”
“既然辛研究员看得起我们，那就赌一把！万一成了，你我往后日子大不一样！”
“即便不成，咱们还有那六百万保底，日子倒也不会太差。”
死党拍着老季肩膀笑道：“既然你想好了，那我还有啥可说的？”
“那就赌一把，输赢你我两兄弟一起扛！”
很快，二人的回应发到辛霁华手机里。
他呼出一口气，脸上多了几分笑，“那两个家伙同意了。”
“是个人都会同意。”慕婉白了眼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