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娘,我想吃豆包。”
“娘给你做。”
小七爱吃她做的赤豆包,难得病着还想吃,程媺自然十分乐意做。
“小七乖乖把这点甜饭吃了,明天一大早就能吃到娘做的豆包。”
小七睡下后,程媺把泡了两个时辰的豆子拿到外面冻上。
余氏在西厢炕上教小六缝荷包。
桂儿从外面来,面色沉肃地说:“程娘子,武威镖局的人回来了。”
武威镖局的四个人,和牧云一起把前线军粮送到后,就打转了。
程媺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你们说——阿叔投军了?”
余氏的针一下子扎到手指,血珠子冒出来,“这孩子咋想的,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战场是随便一个人都能上的?”
武威镖局的人肯定地又说了一遍,“好在云公子是跟着他师傅,他师傅为先锋部队的指挥使,能照应他,祁——他祁伯放心不下也一起去了。我们几个都有家室,身上也有差事,不便投军。遂帮云公子带口信回来。”
程媺:“祁伯腿脚不便,年纪也大,怎么随军?”
“只要统领点头,伙食、器械、战马,除了冲锋陷阵,都可以做。”
这次牧云让带回来的只有口信。上次还提笔写了信,这次信也不写了。
“听说燕北军已经攻入京城。”镖师安慰道:“朝廷军与燕北军相比实力悬殊,燕北军一路挺进势如破竹,若不是我们几个身上有命,家中有老小,如此好机会怎么会放过。牧云公子的安危大可不必担心,说不定还有大造化。”
程媺叹口气。
她把镖师的尾款付了,又塞给他们一些谢礼,“些小薄礼,休嫌轻微。”
镖师笑道:“程娘子,云公子是个好儿郎,不是等闲之人,日后必然发迹。”
“皆赖诸位照顾。”
为牧云担心了几个月,到头来他一声不吭投军去了。
余氏还在担心,程媺已经难掩气闷。
与牧云好几年的感情,这么个大事,他问都不问她的意见,自己就投军去了,去替徐家打江山去了。
虽说徐家夺得天下是这里的时代趋势,是滚滚洪流,势不可挡,但——徐家——也不能说与她有仇吧,原身的仇在自己家中,是自己父亲,是嫡姐们,还有嫡姐夫——可能因为嫡姐夫家是徐家,所以她不怎么待见。
不待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