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就在吃什么的新鲜感中度过。
一个月过去了,雪已下了一场,牧云还没回来。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屋外朔风渐起,天空又洋洋洒洒飘起雪花来,大家都在堂中向火,为了方便看向远路,也不顾有风灌进来,门开了一条缝,余氏坐在堂中缝衣,不时往远方望一眼。
最近这些日子她们都是这样。
眼巴巴瞅着远方,期盼看到人影。
程媺已经没办法干坐着等,她在桌边写信,要问一问黄县丞。
小六在桌子的另一方,一边念口诀一边拨算盘,她已经拨得很利索了,算盘是她顶好的玩具,玩了一两年,现在她可以盲打。
小七挪到程媺身边,看她写字。
程媺若有所感,转头看到小七瞪着圆溜溜的双眼,盯着纸上的字,超级认真,她逗道:“小七认得吗?”
她忍不住笑着喊余氏看,“他的模样十分清明,好像真认识我写什么。”
“咱们七公子日后是要做老爷的。”
给他说什么他都听得懂,只不知为何四岁了,还不开口说话。
村里有人跟余氏碎嘴,说莫不是个哑巴,余氏可不信。
程娘子这样的人会生个哑巴?
门外雪下得密了,远远传来马蹄声。
余氏和程媺都起身来开门,桂儿也不打盹了。
骑马的人往她们这边来,近了,滚鞍下马,三两步就奔到近前,“程娘子。”
来人眼生,却认得她,自报家门是上观马场的人。
牧云与他们一道上的路,程媺往远处眺望,“押粮马的都转来了吗?”
“小人受牧云公子所托,带回一封家书。”他拿出一封信递给程媺,程媺接过信不着急看,忙问,“他没回来?”
“到定义仓后,恰巧遇到前线士兵来运粮,牧云公子几个又押粮马往京城方向去了。”
“他往战场去了?”程媺倒抽一口气,“他自己要去的吗?”
来人楞了一下,回,“许是。并无人强逼。”
“他还有什么话带回来没?”
着急知道牧云的消息,就这么站在外头,落了一肩的雪,程媺才回过神来,“外头雪大,且请解下腰间包裹,屋里宽松歇坐,喝杯热茶再说话,桂儿,牵马去棚里喂点粮草。”
“不了,就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