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没有。
牧云忍不住出手触摸,果然冰凉。
他把她的双足揣在怀中暖,思索用什么来做足衣。早知道不用腰带擦鼻血了,腰带还能给她缠一缠。
等到她的双足暖起来了,牧云把外衣解下,脱下里衣。
里衣最薄,程媺给他制衣用的都是好料子,他把两只袖子撕扯掉。
袖子是筒状,裹住足后折叠几下。
他脱下自己的靴比了比,还好比她的脚没大多少。
折叠过的足衣等于在脚底加了几层靴垫,哪怕靴子稍大了一点,也能穿得住。
他把带血的腰带撕扯开,绑住自己脚上松开的足衣,暂时把足衣当靴子穿。
这两年他已跟着祁松学了镖师必备的三项技能,剃头,野外起灶做饭,编草鞋。一会儿在外面随便摸点干草就能及时编一双草鞋穿上。
程媺睡醒时,天已大亮。
牧云走了,高窗装回原样。屋内看不出有人来过的痕迹。
不对,她的脚上有了鞋袜。
牧云给她穿上的?
程媺的目光被炕上干涸的血迹吸引,她盯着看了好半天,想着牧云昨天坐的地方,躺的地方——
“牧云来癸水了?”
这孩子,会处理吗?
一大早最先来看她的,不是马场的人,是徐寡妇。
“程娘子,是我对不住你。”
徐寡妇放下给她端的净面的水,双腿跪了下去。
“是我害了你,你要打要骂我绝无怨言。”
程媺的注意点却在她的脚上,徐寡妇穿的是她的鞋。
她忽然想起,昨天徐寡妇和她去看抽水风车,怕泥水脏了鞋袜,特地赤着脚下地,她们弄完后,徐寡妇没顾上给脚穿鞋袜,先去给她拿布巾子擦洗。
所以她和她一样起药效晕倒的时候,她一直都是光着脚。
“你也来了这里,桂儿呢?”
她的声音平静,没有任何怨怒,徐寡妇有点吃惊,“他们没有将桂儿抓来。程娘子,你不怪我吗?”
“你以后可能回不去赵家村了,你抓在手里不放的十亩地也没了,你怪谁?”
“我怪王三,我好好的过着日子,他却要来害我。”徐寡妇是真的无法原谅王三。
“原来你也是为人所害,我的这番遭遇不至于全怪在你头上,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