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回过来说,“程娘子,那个……我地里的取水风车怎么关不上了,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余氏问,“你家里的客人走了没,程娘子,这种事情该让牧云去看。”
程媺:“牧云现在不在,要一直关不上,水抽多了,泡一夜会泡坏禾苗的根。”牧云回来该到晚上了,晚上又不方便去看,也是为农作物着想,程媺说,“我一会儿和桂儿去看看。”
“那我先回去,你们慢慢吃。”
徐寡妇走了之后,余氏悄声说,“程娘子知她家客人是谁,我和桂儿回来的时候看见了,是那个在马场做事的表哥,以前常来帮她干活,今儿瞧着一个人鬼鬼祟祟的。”
“就他一人?鬼鬼祟祟也可以理解,咱们村与马场的事还在扯,他是避免被村里人发现吧。”程媺道,“她不是说今日也挖了土芋么,今日也是来帮忙的吧。一会儿我和桂儿一起去。”
吃了饭,余氏收拾,程媺和桂儿一人哄一个娃,把小六小七哄睡了,跟余氏说了一声,两个人从后门出去,往徐寡妇家去。
桂儿打了个哈欠,“程娘子,新土芋真好吃,都把我吃撑了。想打瞌睡。”
“你这是晕碳吧。”
“什么意思?”
“俗称吃饱就困。”程媺笑,“应该再炒个丝瓜,我也有点顶。”
“还不是因为多了徐寡妇家的那一碗,她今儿怎么想着给我们端一碗过来?”
“她也是好心,不知道我们今天也挖了。”
到了徐寡妇家前,桂儿喊了两声,徐寡妇开心地出来迎。
“差点眯着了。”
桂儿听进了余氏的话,先问一句,“你家的客人走了吗?”
“走了,尝了新土芋,我从你们家回来他吃好了就走了。”
桂儿先进去,屋里和暖棚里都巡视一圈,确实没有其他人。
徐寡妇带着程媺去看取水风车,地上都是水,“程娘子等等。”徐寡妇特地搬了两个小凳子来,稳稳地放在泥水间。
“踩着走,你踩一个,我搬一个。别把你的鞋袜踩湿了。”
徐寡妇脱了自己的鞋袜,赤脚踩在泥水里为她掩护,程媺有些过意不去,“我也像你一样……”
“程娘子怎么能像我一样,你就不应该沾这些泥水。”
程媺当学生的时候还不是卷过裤腿下过地,也是趟过泥水的人,哪有那么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