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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都穿了,肯定当女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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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山雨欲来(4/4)

,河面顿时狭窄许多,撑船的汉子们需得使出浑身解数,既要驾着小舟灵活地在狭窄的水巷中穿梭,避开同样行进的同伴,又要将货物精准地送达散布在两岸的无数小小码头。

    郭皎一眼就看码头的石阶上,早已站满了人,一个个看着就充满了主事的派头,他们目光锐利,紧盯着船上卸下的货物,嘴里飞快地报出价格,语速快得几乎听不清字句,与之对应的,是船夫们粗着嗓子的反驳、辩解,甚至是对货物成色的一点小小的指责——这是交易前的博弈,唾沫星子在潮湿的空气中横飞,争辩声在临水的白墙黑瓦间回荡,让郭皎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何谓繁华。

    相比之下,青州百姓那日子过得,怎一个天下地下得了!

    不能想不能再想,郭皎又看向船舱里发烧的夫君,脸上愁色更重:“钱从事啊,夫君高烧不退,已经很虚弱了,真的要去妙仪院做那什么子‘刮骨么’?”

    “那没办法,驿站的郎中说治不了,那就是治不了,”钱弥耸耸肩,“再说了,不是刮骨,是用小刀把他腿上的脓血去除,这得在干净的地方,在那驿站里,只会加重。”

    郭皎更觉得害怕:“那我夫君,他的腿不会瘸了吧?”

    “这你放心!”钱弥安慰道,“看在旧情上,他侄儿肯定会养着他,饿不死他。”

    一天三柱香换三碗饭哩,香可比饭贵,谢淮没准还能高兴省钱了。

    郭皎听得掩面,心如死灰,觉得这新城的繁华与自己无关了。

    只能哭哭道:“这,那谢淮侄儿多久能归来啊,这血亲不在身边,我总是生出几分不安。”

    感觉这个徐州,对她和夫妻都充满了恶意。

    “放心,少则半月,多侧一月,他就回来了。”钱弥安慰道。

    回来不说,还会带两个更满怀恶意的过来。

    另外,莫名地,他就觉得事情可能还没结束……主公和那陆韫每次交手,总有那么几个人,被殃及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