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还谦逊平和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霍然转头目光锐利地逼视着东方易压着声音冷声道:“还请师兄慎言!”
“陛下雄才大略乾纲独断行事皆有深谋远虑!岂容你在此妄加非议诋毁圣明!我绝不容你这般说话!”
他亲身经历岭南之事更深知皇帝布局之精妙此刻听到师兄如此轻率地批评顿时感到一种被冒犯的愤怒仿佛自己心中的神明遭到了亵渎。
东方易见小师弟反应如此激烈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像是被激起了某种好胜心仰头大笑了两声笑声在厅中回荡显得有些刺耳。
“哈哈哈!师弟啊师弟!”他摇了摇头看着魏守白语气带着一种嘲弄“我看你是当了这典客官整日与那些蛮夷酋长虚与委蛇又被陛下几句温言赏赐便昏了头脑只会**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炯炯开始阐述自己的高见声音洪亮:
“百越蛮夷既已畏威怀德被打服了吓怕了如今更是自己送上门来乞求内附此乃天赐良机!”
“正该趁热打铁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其彻底收入囊中!那百越使者既已来到咸阳就该在朝堂之上令其当场签下降表俯首称臣!”
“然后陛下直接下诏
东方易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语气愈发激昂仿佛在指挥一场想象中的征服:
“如此名分既定官署已立军威镇之百越便是我大秦板上钉钉的新疆域!干净利落一劳永逸!何必搞什么‘三
年之约’?”
“拖拖拉拉的,徒生变数!等他们缓过气来,熟悉了我大秦的套路,或者内部出了什么新的枭雄,难保不会再起反复之心!届时岂不是前功尽弃?”
最后,他对着魏守白嘴角微扬:
“至于陛下所说的那三件事——让蛮夷学秦字读秦律、给他们登记造册、让他们种粮这些事,等我们把百越正式纳入版图,派了官,驻了军,再慢慢推行,岂不更名正言顺,也更省力?”
“现在这样,等于我们出人出力出技术去帮他们,他们还未必真心感激,反而可能觉得我们大秦有求于他们!”
“这哪里是征服者该有的姿态?这分明就是……就是优柔寡断,畏首畏尾!白白浪费了大好局面!”
东方易一番话说完,胸膛微微起伏,显然为自己的真知灼见感到几分自得。
他看向魏守白,又瞥了一眼老师尉缭,仿佛在等待认同或至少是激烈的辩论。
在他简单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