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石桌上的蜜水又饮了一口,神情放松下来,仿佛刚才敲定的不是关乎千里疆域、数十万人口归属的大政,而是一件寻常公务。
“你也是一路风尘,鞍马劳顿,先下去好生歇息几日。岭南湿热,回来需注意调养,莫要落下病根。”
他语气转为家常般的叮嘱,“有空了,去看看你老师。你远行期间,他虽不言,心中必定挂念。如今你安然归来,又立下功劳,也该让他高兴高兴。”
这亲切的关怀,让魏守白心中暖流涌动,再次躬身:“臣,谢陛下关怀!恩师处,臣稍作整理,即刻便去拜见。若无其他吩咐,臣先行告退?”
“去吧。”赵凌挥了挥手。
“微臣告退!”魏守白不再多言,行礼之后,保持着恭敬的姿态,缓缓退出了小院。
小院内恢复了宁静,只余风吹竹叶的沙沙声。
赵凌独自坐在石椅上,目光再次落在那份清单上,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
黄金入库,充实国力;条件给出,引导归化;赏赐臣子,激励忠心。
他端起已微凉的蜜水,一饮而尽,起身,望向南方天际,那里是广袤而充满潜力的岭南。
三年,足够做很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