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恐怕比未来的商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他一句话便将问题的本质点了出来。
压迫的本质未曾改变只是压迫者的身份可能发生了变化。
赵凌语气平静得令人心悸:“冯老你需要明白一个现实。只要这世间存在巨大的贫富差距存在不受制约的权力……”
“那么财富永远都会流向不缺钱的人权力永远倾向于服务掌握权力的人。绝对的公平
“****如同附骨之疽只要有人有欲望有权力就永远无法被彻底扫平。”
他直接点破了最核心的权力关系:“只要这天下还有皇帝还有如朕这般高踞御座、掌控众生之人那么‘欺压’本身便永远存在。区别只在于程度、形式与范围的不同。便如同……”
“方才朕凭借皇权可以轻易地决定西文彦、孟巍然的荣辱生死这在某种意义上不也是一种欺压吗?”
“……”
冯去疾只觉得一股凉意瞬间冻结了他的思维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语言在如此赤裸的真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怎么?
难道要因此废了皇帝?
这天下若没有皇帝没有这至高无上的权力核心那还不得瞬间分崩离析乱成一锅粥?
那将是比任何**结、世家横行都更加可怕的灾难!
赵凌看着冯去疾那副世界观受到剧烈冲击几乎要逻辑死机的模样知道有些更深层次的东西无法在这个时代言明。
他总不能现在就跟冯去疾大谈什么“社会主义”、“人人平等”、“权力制衡”那些远超时代的概念。
他收敛了那份过于超前的锋芒将话题重新拉回到可以操作可以解决的现实层面:
“冯老**结一事其根源复杂但其中一个重要症结便在于官吏的选拔与地域属性。”
“如今我
大秦的官吏,多由地方举荐,且多为本地人。本地为官,盘根错节的人情世故便难以避免,地方上的小地主、小豪强,天然便会依附于本地官吏,形成利益共同体。普通黔首无钱无势,自然成为被欺压的对象。
“而这其中,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便是我大秦可用之才,实在是太少了!识字之人凤**麟角,选拔官员只能严重依赖于举荐制度,范围狭窄,极易被地方势力把持。
说到此处,赵凌嘴角微扬:
“然而,此等局面,已经开始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