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锋利的刀,悄无声息地架在了西、孟两家的脖颈之上。
刀锋冰冷,映照着帝王的无上权威。
而这把刀,落与不落,何时落,如何落,尽在陛下的一念之间。
所谓的声望,在绝对的控制力面前,不过是皇帝手中一件更加精致的工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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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苦心经营起来的‘纯善’名声,便会在一夜之间,轰然倒塌,化为齑粉!从万民敬仰的活圣人,变成人人唾弃的**子!”
赵凌的声音带着一种对人性的深刻洞察,回到了最初的话题:“朕方才说了,内心深处,朕更倾向于相信人性本恶。”
“人们或许渴望光明,但往往更愿意相信,甚至乐于见到光辉形象的崩塌。”
“普天之下,有多少人,在顶礼膜拜之时,内心深处或许更倾向于相信,这些世家大族,不过是打着善人的幌子,私底下依旧在做着肮脏龌龊的勾当?”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预言:“一旦污名加身,信任破产,那便是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
说到这里,赵凌也是忍不住讥讽地笑了:“真到了那一日,在街头巷尾最用力唾骂他们的人,与今日最虔诚跪拜他们的,极有可能,就是同一批人!民心可用,亦可畏,正在于此。”
萧何手中紧紧攥着那份沉重的文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只觉得喉咙干涩无比。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完全明白了皇帝的布局之深、思虑之远!
“原来陛下早已准备……”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那这些罪证,陛下是否打算择机公布,以儆效尤?”
赵凌缓缓摇头,走回御案后坐下,神态恢复了帝王的雍容与宽仁:“涉案犯罪之人,朕已命有司依律惩处,或流放,或囚禁,或罚没家产,并未刻意牵连他二人。”
“这份文书,只需在合适的时机,让他二人‘偶然’得知,或是朕‘轻描淡写’地给他们看一看……相信以那两只老狐狸的心思,自然会明白该如何做。”
“从今往后,他们只会更加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更加严厉地约束家族子弟、门生故旧,不敢有丝毫懈怠,更不敢结党营私,滋生事端。因为,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
赵凌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份文书上:“朕悬在他们头顶的这把刀,若是落下,他们二人以及他们背后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