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寻常父亲关心儿子生活般问道:“最近这咸阳城内,可有什么趣事发生?说与为父听听。
这纯粹的父子闲聊,让气氛更加轻松。赵凌闻言,脸上露出一抹颇为古怪的笑容,带着点看戏的意味,顿了顿才说:“趣事嘛……倒还真有一桩。就在今日,咱们那位新任的治栗内史萧何,先是独自去了孟府,过了不久,便与孟巍然同乘一车,又一起去了西府。而且,据密卫报,王绾当时也在西府之中。
嬴政微微挑眉,略显疑惑:“哦?这算什么趣事?几位大臣私下往来,也属寻常。
他一时未解其中关窍。
赵凌神情变得有些复杂,解释道:“父皇您之前不是叮嘱朕,看在西孟两家昔日功劳和识时务的份上,给他们两家留一条安稳的富贵之路吗?
“朕便将这夏日售冰的独门生意交给了他们,并且特意嘱咐,只象征性地收取两成税收,意在让他们得些实惠。
“朕猜想,定是萧何查阅账目后,觉得这税率定得太低,有损国库收入,所以今日才亲自登门,‘劝说’他们主动提高税率去了。
嬴政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不由得抚掌哈哈大笑,声震车厢:“哈哈哈哈哈!好!好一个萧何!看来你选的这位治栗内史,还真是一心为公,锱铢必较,眼里只有国库充盈啊!是个能臣干吏!
笑声中充满了畅快与赏识。
他自然明白,赵凌
定下的两成税是带着施恩和安抚的性质而萧何去“加税”则是纯粹从国家财政角度出发。
这两种做法站在不同的立场都无可厚非甚至在他看来萧何这种敢于“违背”皇帝私下意愿而追求国家利益最大化的行为更显可贵。
笑罢嬴政眼中闪过一抹促狭与深沉交织的光芒悠然道:“既然如此
“啊?”赵凌闻言真正地震惊了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那似乎忽然起了玩心的父亲“父皇您……您也要去?这……”
嬴政眼底含笑带着一种久居上位、洞悉人心的从容摆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你就不必去了。你一去皇帝驾到场面就太过正式反而无趣也真会吓到那三个精明的老家伙。为父如今只是帝师闲人一个正好去看看热闹也顺便……”
“帮你瞧瞧这几位我大秦的旧臣元老如今的心思到底还在不在该在的地方。”
话音落下嬴政便扬声吩咐车夫转向前往西府。
马车在下一个路口稳健地拐了方向赵凌下了马车独自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