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儒、墨、兵四家老师身后汇聚了学宫八成的学子,纵横无弟子,医家有三十余名弟子,农家经过上次杨稷的事情之后,多了十余名弟子,名家也只得可怜的三名弟子。
阴阳家听课的学生明明还不少,但此时邹玄身后只是跟着一名弟子。
皇帝亲临,老师正式在天辩台讲课,学子们也做好了选择,相信以后应该也不会变了。
赵凌若是想让学子向后世那般,认诸子百家各位大能为师,是极不现实的。 门户之见,学子精力都是问题。
学得杂远不如学得精。
眼前的局势,哪怕赵凌身为皇帝也只能认了,不可强行干预,否则适得其反。
最先上台讲课的便是法家吴仑。
哪怕儒家已经得到皇帝重用,李斯被诛,法家在大秦的地位依旧稳如磐石。
尉缭站在赵凌身边,虽然不动声色,但还是在想,魏守白那蠢货在干什么?
他虽然说陈平没有通知他授课,但尚学宫这么大的动静,他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同理,诸子百家辩天台首次公开授课,魏守白当真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那他是真与官场无缘了。
皇帝已经很够意思了,答案一次次摆在魏守白面前,他再答错,那真就是朽木不可雕也。
他正担忧着,魏守白便领着二十余名匈奴使者出现在尉缭的视线中。
天辩台下,尚学宫的学子们纷纷窃窃私语。
“蛮夷怎能来尚学宫?”
“估计是让匈奴来见识一下大秦的风采。”
“蛮夷能听懂老师讲的什么吗?”
……
能进入尚学宫的,绝大多数是权贵之后,他们看不起蛮夷。
在绝大多数学子看来,匈奴哪配进尚学宫听课?
但皇帝和丞相都在这里,既然匈奴使者是大秦的官员带进来的,说明这极有可能是皇帝默许的。
魏守白一眼便看到了赵凌,赵凌与他对视了一眼,只是微微点头,他也不敢再行礼。
皇帝说过,不见匈奴使者,此时自己点破皇帝身份,可不是好事。
“各位使者,此处便是吾大秦的尚学宫天辩台了,正逢今日各位名师授课,诸位不妨在此听上一听。”
魏守白今日对匈奴使者的态度明显比昨日要好了许多。
他已经知道皇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