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是他在咸阳,已做到赵凌这份上,那孔鲋必定死在路上,引出叛乱,一举剿灭! “你我二人可对赌之!”齐攸盯着嬴政,“便赌孔鲋能否活着回乡!” 嬴政眯眼道:“若尔输了,便要与吾当仆从一月。” 齐攸冷声道:“若赵先生输了,又当如何?” 嬴政已经朝门口走去:“吾若是输了,那便输了!是你要赌的,不赌也无妨,不过是无聊的把戏。” 墨知白听得都无语了,这算什么对赌? “齐某赌了!”齐攸终究是被嬴政给拿捏了,放下输了棋局,此间只要能胜过嬴政,有无赌注又有何妨? 他要的是赢下什么东西吗? 他只是单纯地想要证明嬴政是错的。 证明他赢了! 证明嬴政就是个暴君。 证明秦武帝比嬴政更加适合当这天下的皇帝。 嬴政只是微微一笑,离开了房间。 近日来,他不用批阅文书,每日下棋、钓鱼,品尝美食美酒,饮食规律,作息规律,丹毒除得差不多了,脾气也好了许多,甚至已经不再以朕自称。 在他看来,赵凌怎么做都是可以的,方才说出那话,不过就是要气一气齐攸这老匹夫罢了。 若是孔鲋死在半路,那他又多一仆役。 孔鲋若是没死,他便能更清晰地认识赵凌。 输一局又有何妨? 总是赢,反倒无趣。 正如齐攸所说,赵凌年富力强,根本不用着急,他能用好孔鲋,也是一种能力,徐徐图之未尝不可。只是此事若是落在嬴政身上,他定要铲除暗中的叛贼。 他的时间可不多了! 暴君吗? 如果他亦才弱冠之年,亦不用操之过急。 有些事情,他做绝一点,后人便轻松许多。 天下骂名一人背之,后世再谈其功过,与他何干? 嬴政出来之后,墨知白也连忙紧随其后跟了出来,出言讥讽道:“赵先生当真吃不了一点亏啊!若是输了,还不愿付出赌注。” 嬴政语气平淡:“若吾输了,难不成要与他为仆?世间之事本无公平可言,吾与其对赌,不过是给他赢一次的机会罢了。” 是啊! 若嬴政输了,难道要给齐攸当仆人? 齐攸敢吗? 墨知白话锋一转,说道:“听闻吾皇已在咸阳修建尚学宫,收拢天下人才,不再独尊法家,此事赵先生应该已经知晓了吧。” 嬴政依然不见怒色,反而笑道:“守成之君不敢改,唯有圣君敢做!” “独尊法家乃战时必要,如今天下已定,匈奴已灭,羌人不足为虑,改之又有何妨?”嬴政之前被赵凌来回拉扯得人都麻了,如今情绪稳定,哪怕听到这样的事情,也无法挑起他的怒火。 “噢?赵先生当真如此作想?”墨知白感觉他似乎又有些不认识嬴政了。 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