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西文彦神情复杂,终于忍不住说道:“陛下,恕臣冒昧,问上一句,陛下此番这般做,是真将天下的百姓都当成您的子民了吗?真就爱民如子?” 赵凌不断从他们贵族这里用不同的方法压榨钱粮,那所谓的国企,最后获利的不就是生活在最底层的贱民吗? 赵凌竟然还真的从国库拿钱,令人教那些贱民识字。 他真的是疯了! 赵凌放下筷子,凝视西文彦:“西老不如先说说,你如何看待百姓?畅所欲言即可,哪怕与朕所想不同,朕绝不怪罪于你。” 西文彦沉吟片刻,道:“百姓,工具也!对我等而言,与牲口无异!” 孟巍然眯眼看着西文彦,极力隐藏着自己的情绪,西文彦这是要做最后的挣扎? 西以珏也是大惊,他父亲怎敢当着赵凌的面说出这等惊世骇俗的言语。 尽管他们这一阶级的人都是如此想的,包括曾经的商鞅,和自古以来的君王,什么爱民如子? 百姓在君王贵族眼中,都如草芥一般。 救济灾民不是绝大多数原因不是因为帝王真的心疼百姓,而是百姓死太多,来年税收减少,军费都会受影响,灾荒还可能引起叛乱,还需出兵镇压,甚至影响统治。 赵凌闻言,并没有生气,反而一脸平静地看着西文彦,脸上甚至还挂着一丝微笑:“继续说。” 西文彦鼓足了勇气,继续说道:“陛下若是让百姓过于富足,他们吃饱穿暖,就会想得更多,其中一些人会想得到更多,会觉得陛下能当皇帝,他们为何不能。”“臣看过那些农具和陛下发放给农民的种子,它们的确可使农民更快地生产出更多的粮食,但既然如此,为何不加重赋税?” 西文彦越说越激动:“这些本就是陛下赐给他们,加重赋税,只给他们留下刚好饿不死的粮食,他们才会更加拼命的耕种,也没时间去胡思乱想,这样才利于皇权的统治啊!” “西文彦每一句话都发自内腑,为陛下着想,为大秦着想,还请陛下三思。” 西文彦又说:“我族历代效忠大秦,决不可能反叛,我等与陛下荣辱与共,陛下岂能为了一群贱民,打压我等?” 西文彦、孟巍然他们是贵族,压榨底层百姓没错。 但皇帝何尝不是最大的贵族? 他们的利益一向都是捆绑在一起的。 西文彦现在干脆演都不演了,直接道破一切,只希望赵凌能想清楚一点。 百姓算什么东西? 对那些贱民那么好,反而打压他们,真的值得吗? 若是那些贱民不知好歹造/反,何人拥护皇权? 西文彦都直言了,你这是在打压我等,本末倒置。 “彩!”赵凌哈哈大笑,“西文彦,你还是第一个敢当着朕的面如此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