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甲,戴着黑色面具? 那不就是赵凌的死囚营? 大军进城的那日,死囚营一部分将士骑着披甲战马,浑身上下皆覆铁甲,肃杀之气令人胆寒。 白祁刚听闻宫里来人,本是喜上眉梢,却又听闻死囚营的将士绑了个人来,他顿时慌了神,暗道遭了。 他的脑中飞快运转,近些日子他可安分得很。 能被死囚营绑来,并且挑断手筋脚筋要交给他…… 逆子! 定是白晋越那个逆子! 他必然以为咸阳戒备松懈,有可乘之机,想要报复赵凌,或以为自己能干出什么大事来。 蠢货啊!! 白祁的脸色由喜到疑,从疑到怒,再从怒色变成惧色,脸色已然煞白。 完了! 大好形势全被那逆子给毁了! 白祁手脚冰冷,强装着镇定来到府邸门口。 死囚营的将士深深看了他一眼,只说:“陛下命下官将此人亲手交给典客大人,典客大人既已出来,下官便回宫复命。”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白祁急忙大喊:“将军留步!” 死囚营将士根本不作理会,更没有丝毫停留,快速消失在黑夜中。 白祁看着眼前浑身是伤,昏死过去的人,怒气再次涌上心头:“将人带回去。” 时值四更天。 赵凌已将今日奏折都看了一遍。 凡是奏折,他皆让人誊写在纸上,再交给他,看起来也确实方便快捷不少。算算时间,行刺他的人已经被带到白府半个时辰。 赵凌喝了口茶,最多他还等一盏茶的时间,如果白祁还没来,天一亮,就以谋逆罪灭白家满门。 都行刺皇帝了,机会也给了,赵凌还熬夜等他,就算后世的牛马们也没这么能熬啊。 “禀陛下,典客白祁在殿外求见!” “宣!”赵凌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白祁进殿直接跪在赵凌面前,高呼道:“陛下!臣之逆子忤逆犯上,臣确实不知啊!臣已命人去取那逆子项上首级,还望陛下开恩,念臣为大秦劳苦,饶过白家上下。” 行刺皇帝的事情已经坐实,按律当族诛,至于诛几族,就看赵凌的心情了。 白祁只能对自己的儿子痛下杀手,以求平息赵凌的怒火。 赵凌冷笑道:“白晋越派刺客行刺于朕,按律当夷三族,典客大人就交上一颗人头便想了事?” “以后那些行刺的人岂不更多?都随便找个人顶罪便好?朕又怎知白晋越是否受你指使?” 白祁吓得连忙磕头:“陛下明鉴,臣绝无谋逆之心,臣对陛下,对大秦忠心耿耿!” “好一个忠心耿耿,你对你儿子言传身教,他却意欲行刺。” “朕念白家世代为大秦效劳,也姑且信你不知,便不株连了。” “白祁,罢官免爵,家产充公,白家之人,世代不可为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