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怪物,和一个颐指气使的疯子。
正常一点的仆役都是受不了,于是出了不少仆役虐待母子俩的事情。
一开始夏太守还管一管,后来发现他们俩的死活没人关心,也就听之任之了。
连夏太守这种人,都嫌弃方见桥和他母亲恶心。
六皇子在方家落难之时,大义凛然地救了方见桥与方母,又把方见桥带在身边近十年。
这般滔滔恩情,最终却换来了最为惨烈的背刺,不禁让人齿冷。
小荷常常跟着韦夫人来到太守府,听到过太守夏夫人跟韦夫人聊到这些家长里短。
说是小院子附近恶臭难闻,又常常听到里面传来惨叫。
方见桥这样的状况,活活拖了三年,直至北跶入侵前夕,夏太守一家出逃之际——
未免方见桥与方母当真遇到了北跶,又泄露出夏家什么机密,亦或是造成始料未及的诬陷,夏太守派人直接做掉了两人。
这样一劳永逸。
思绪扯回,小荷心怀忐忑地问陛下:“阿鸷,你的人有没有搜完整座府邸?”
“全搜过,重点为夏太守及其家人的房间,至于其他的,略有汇报。”谢淮淡淡回答。
“那你可知,这个小院子,是谁住的吗?”小荷看向陛下。
谢淮不知为何,前额狠狠一痛,“当然……一个仇人。”
六皇子谢淮与青州前都督方见桥的恩怨,又天下谁人不知呢?!
谢淮根本没怀疑小荷怎么知晓自己与这所院子本来所住之人的关系,她既然常常出入太守府,必定是一个消息极为灵通之人。
“阿鸷,我一直很好奇,你过去的事情。”小荷真挚地看向他,“能带我进去看看么?”
谢淮呼吸急促,一路上小荷所言之事皆是与那第一任,如今她头一遭对自己的过去表达兴趣,他如何也不能扫了她的兴。
可不知为何,他的头越来越痛。
谢淮对痛觉的忍受度很高,可莫名……这样的疼痛令他频频蹙眉,“走吧,咱们进去。”
他不想扫了小荷的兴致。
小荷心头一喜,主动去牵着他的手,迈进了这个荒凉的小院子。
这里只是被沧州军搜查过一次,基本没有动什么东西,还是保持着方氏母子生活时候的样子。
处处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恶臭,与满目凋零的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