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只管好好想想吧。”
令学章再次长叹一声,垂头不语。
又是半响无言以对,缓了半个时辰,令姝感觉好受多了,天色已晚,她也不想再白搭光阴浪费下去。
令姝撑着身子起身,缓缓走到门槛处,小桃见状连忙扶着她踏出门。她行至院中回头望去,令学章独自坐在桌边,周身沉郁。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他也时常一人待在书房,独自对着烛火干坐到一夜天亮。可是阿父,世间之事总是难以两全的。
令府的下人一路将两人送到门口,正巧碰上了平侯宴席上慌忙赶回来的柳芙娘。她妆粉胡乱,胸前的衣襟濡湿一片,柳叶眉彻底耷拉下来,活像个深闺怨妇,与往日温柔可亲的模样大不相同。
她蒙头下了马车,直往府内冲,若非小桃眼疾手快的拦在身前,她非要埋头撞上令姝不可。
“你怎么在这!”柳夫人一脸怨恨,指着令姝质问。
她好似想起了什么,面色惊恐的望着令府,又道:“你同你父亲说了什么!你毁了我的名声还不够,又跑到这里来掺和什么!”
令姝冷冷的看着她发疯,她折腾了一日,身子又笨重,此刻只想赶紧回府休憩。
“让开。”她说完就要绕过柳芙娘离开,不曾想柳芙娘突然发狂起来,拽着令姝的手臂一步步逼近。
小桃慌忙拍打她的手臂,想要将二人分开,“柳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放开我家夫人!”
令姝唇角微动,“你放心,令夫人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会是你。”
柳芙娘神色癫狂,痛恨的盯着令姝,一字一句,“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为什么!”
“只要你死了,什么都会好起来。”
她低低的念叨,再抬手时已经满脸扭曲,张开双手要掐上令姝的颈脖。
听见动静出来的令学章看见这一幕面如土色,只见他快步朝门口跑来,心胆俱裂,“不可!”
柳芙娘一脸狞笑上前,却猝不及防被一脚踹在小腿,屈膝重重的跪在地上,磕出清脆的响声。
两侧守着的家丁见状立马将她摁住,不让她动弹。柳芙娘不甘的抬头,只看见令姝行走见飘扬的裙裾。
令姝面无表情的上了马车,她抬手掀起帘子,朝已赶到门口的面色惨白的令学章道:“父亲,女儿先走了。”
令学章已然魂不守舍,望着女儿的脸心有余悸,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