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而又怒道:“不过话说回来,既然这些都是沈皇后和定王的赃物,为何会藏在靖王府后厨?靖王爷为何不上报朝廷?上交国库!难不成靖王爷是想要私吞?”
庄信抿了抿唇,又抿了抿唇,真是什么理由都能被樊铁山此人想到了!
这人为了证实他家王爷有造反之心,真是掏空脑袋,无所不用其极!
庄信懒得搭理他,后退了。
云濯笑了,不急不慢地开口:“沈皇后和定王逼宫造反的事情,是昨晚发生的。而在此之前,本王被洪流卷走,昨晚上才接应到雁鸣关来的将士,入宫救驾。
“待昨晚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本王已经身受重伤,说话都困难,紧接着又被父皇降罪,困在靖王府当中,根本出不去。
“本王当时实在太伤心了,又身中剧毒,故而没有想到这些金银的事情。回来之后,又一直躺在床上,故而把此事给忘记了。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沈皇后和定王为防旁人将这些金银珠宝被偷走,故而在这些金银珠宝上面,洒了剧毒。”
云濯故意停顿一下,看向樊铁山:“本王一直想着,找个大夫研制出解药,再上交国库的,只可惜这两日的事情太多,本王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你们就搜罗过来了。
“嗯,刚才庄信几次提醒樊大人,莫要触碰这些金银珠宝,就是这么个理由。
“之前本王几个手下也中毒了,戴着手套才把东西暂时存放到这里来,我们也没有解药的。”
云濯说后面几句话的时,语气很是无辜,表情亦是相当的人畜无害。
樊铁山大骇,立即去看自己的手,掌心居然已经开始变色,变成黑色,痒意和痛意,慢慢从掌心中弥漫出来。
他急忙扔掉手中东西,可是手掌的疼痒却越来越强烈,而且黑气正在不断往胳膊上弥漫。
云濯道:“先前本王几个手下,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只能自断臂膀,才捡回来一条性命。”
他叹息摇头:“樊大人才刚刚当上殿前司副指挥使,就要断掉臂膀,实在太可惜了。但是比起失去性命,失掉一条臂膀又算得了什么呢?”
樊铁山脸上血色尽失,他看看云濯,又求救地看向云洵,并且抬手往自己胳膊处点了几处大穴,防止毒素蔓延全身。
可是没用,手掌变得越来越黑,在疼痒过后便是发麻,他一只手都在抖,仿佛根本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