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什么事犹豫不决?”
傅远筝一脸关切道:“主子为何以身犯险……”
“圣上下了旨,这是其一。”临淄王南宫煦不复先前的粗狂,哪怕是蓄着胡须也显得温文尔雅。
“富贵险中求,这是其二。”
他不紧不慢地说完,方蹙眉看向傅远筝,“你就是想问老夫这句?”
临淄王语气平静,可周身气势顿时让傅远筝紧张了起来,硬着头皮道:“是定国公府那头有了异动……”
他说着,袖子微动,从里面掏出消息,徐徐展开双手擎了上来——
临淄王不客气地拿起,一目十行看完。
“听之任之便是。”
傅远筝震惊抬头:“主子,定国公是想要对您不利,率先向您发难——”
“那他也得腾出手来对付老夫。”
临淄王眯起了眼睛,刚要摸下巴,冷不丁摸了满毛,赶忙撂下了手。
脾气硬,胡子都比旁人扎手。
“主子——”傅远筝还是不放心,“陛下定了三日后狩猎,定国公这几日——”
“不必担心,没人会对一个残废下手。”
永宁帝为何叫他上京,他心知肚明,无非是借力打力。
南宫家的人都天生聪明,会藏心眼,当旁人是傻子。
可他也姓南宫。
傅远筝犹豫道:“那卑职……”
不过是扫了他一眼,临淄王就猜测道:“定国公府的人来寻你了吧?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忐忑。”
傅远筝刚要开口,临淄王抬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老夫信你,定国公府许你好处你就收着,不要白不要。”
傅远筝心顿时放了下来,临淄王虽然不在京城,可耳目众多,手眼通天下,定国公的人示好,他不得不先行报备,以免被猜忌。
“你这个人,心思活络,敢想敢拼,可有时候太过瞻前顾后。”歪门邪道过多,小家子气。
这几句话临淄王没说出口,傅远筝听到心思活络,笑了笑,“府里下人可还尽心?”
临淄王点头,“不错。”
“那卑职就放心了,时候不早了,主子也早些安置。”
“这不是你拉着老夫说话么?”
“是是是……”傅三爷哭笑不得,告辞离开了。
等他人走远了,临淄王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