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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鼻塞头晕,身子不适到了极点。于是午时一过,便收拾东西告假回家了。
马车稳稳停靠在崔府门前,女使们得了消息迎上前来。崔蘅音刚踏入院中,便听见多了许多杂乱的鸟鸣声。她本就头晕难受,听见这些杂音更是烦躁不堪,扭头看向扶着自己的女使。
女使低下头,面色为难:“二公子近日迷上了养鸟。”随着她的眼神环视四周,崔蘅音这才发现,崔府的各个长廊下几乎都挂上了鸟笼,里面养着各类奇珍鸟宠,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崔蘅音几乎要气笑了。
她有两位兄长,大哥待人有礼、学识渊博,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崔氏公子,但他远赴华亭赴任,已有两年未归家。女使口中的“二公子”便是她的二哥崔茂,也是与她同岁的同胞兄长。崔茂不喜读书,捉猫逗狗倒是很有一套,靠着世家荫蔽混了个一官半职,实际上每天都混迹于风月玩乐场所。
崔氏也并非不管教,但崔茂软硬不吃。见他只是贪图享乐不着调,并非沉迷伤天害理之事,便也由着他去了。
平日里崔蘅音倒也无所谓,只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那此起彼伏的鸟鸣声吵得她头疼。她二话不说,一把推开女使,怒气冲冲地向崔茂院中走去。
“崔茂!你养什么不行非要养鸟,养一只不行非要养这么多?吵得我不得清净,等大哥回来我定要狠狠告一状!”
她跨进院中,却未见一人,正要再喊,崔茂匆匆从书房拐了出来:“有贵客在,你小点声!”
崔蘅音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跟着的中年人:“什么贵客?”
却见崔茂得意洋洋:“贵客介绍的贵客,是精通豢养鸟宠的贵客!”
崔蘅音几乎用了自己毕生的涵养才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那些鸟。
她忍了又忍,决定后退一步:“你在你院中养便是,何必弄得全府都挂满了鸟笼?我今日头疼得紧,不想与你吵,赶紧撤了还我一个清净。”
“不行,这可是我为阿母贺寿所备!”崔茂却破天荒的始终不让步,“大师说了……”
阿母明明最喜清净,又在嘴硬!
见崔蘅音怒意更甚,崔茂身后的中年人这才出来劝道:“现下收回去倒也无妨,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