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庆幸的是,青鸟的断手是被伊娜一刀斩下,伤口极为平整,再接起来也方便一些。
刘东虽急,但协调小组的会议并没有结束,他根本不能擅离职守,好在剩下一天的会议平安无事,岛国浪人可能也损失惨重,并没有再生事端。
慕荣楚楚抚摸着额头上的那道伤口,脸上满是悲戚之色,嘴里不停嘟嘟囔囔咒骂着。她被刘东碎裂的啤酒瓶扎在上面,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别不知足了,你能捡条命回来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还可惜起你那张脸蛋了”,伊娜冷冷的说道。
“伊娜姐,你说我这要是留下疤痕了那可不妙了,那个死刘东,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慕荣楚楚跺着脚说道。
“这次可惜了,周密计划下也没有杀了他们的人,下一次就更难了”。
会议结束的当天深夜,协调小组人员安全离开后,刘东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直接叫了个出租车赶往粤城机场。
凌晨的航班呼啸升空,窗外是浓墨般的夜色,而他指节攥得发白,眼前挥之不去的全是青鸟断腕处喷溅的血光,心里一直悔恨交加,后悔两个人分开。
上午十点,沪城,瑞金医院。
无菌病房的灯光在青鸟脸上投下冷色调的阴影,她半靠在床头,被纱布层层包裹的左手搁在专用支架上,输液管的透明液体正一滴一滴坠入血管。听到门锁轻响,她眼皮都没抬:“护士,我不用加镇痛剂一一我挺得住”
“是我。”刘东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青鸟猛地抬头,输液管跟看晃了晃。她看看风尘仆仆的刘东一一这人西装皱得像是腌菜
眼下两片青黑,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里头露出半截焉头套脑的百合花。
“探病就带这个?”她故意晃了晃支架,
“我这手现在可接不了花。”
刘东走近,目光落在她裹着纱布的断腕上,
喉咙发紧:“……疼不疼?”
青鸟笑一声:“疼?习惯了。”她的左手固定在架子上动不了,“医生说接得不错,就是以后握刀可能没那么利索了。”
刘东把塑料袋往床头柜一扔,突然弯腰紧紧抱住了她。青鸟能感觉到他胸腔剧烈的震动,像是有场海啸被硬生生按在肋骨里
过了足足十秒,他才哑着嗓子道:“跟老狐狸说,转内勤吧,别拼命了。”
青鸟挑眉:“怎么,嫌我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