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至少先问清楚彼此究竟是什么意思。”
“桓昭!”
难掩怒容,世女将一摞画像甩到他面前:“我不记得说过任何让你操心我婚事的话。”
这是什么,桓曦点着画像上姿容端正的郎君:“给我一个解释。”
瞥了画轴一眼,桓昭状若无事,只管收拾棋盘上被打乱的白子。
“说话,为何一言不发?”
桓曦紧紧盯着对方,搜罗来这些小像,让同僚以为她有意娶夫的人不是桓昭吗?若不是今日卢纯看着神情低迷,她但凡少问两句都会成为全京城最后一个知道奕王府世女准备娶亲的人。
迎上长姐的目光,桓昭倒是没多少畏惧:“如你所见,事实就是如此,我没什么好说的。”
“你倒是坦荡。”桓曦见他面不改色,倒想听听背后的缘由:“怎么,难道是近来司缘考核官媒,你想起某人,便情不自禁也跟着牵起线了?”
可惜他再怎么鼓弄,桓曦胸前的朝珠微微作响,这成绩也算不到邹黎的头上去。“等也等了这么多时日,难不成你还想着她会来见你?”
眼神闪了闪,桓昭捏紧手中的棋子:“核考官媒……长姐是说,她可能因此赴京?”
“你不知道此事?”桓曦一笑:“竟是我误会你了。”
桓昭散布消息搜罗旁人画像,做出一副要帮她相看的架势,其实并不叫桓曦愤慨。卢纯成日的不开窍,像块腌在坛子里的石头怎么暗示都没反应,如今小昭歪打正着戳得卢纯消沉,桓曦在一旁看着都觉得解气。
她早说了让卢纯名正言顺跟在自己身边,是谁不愿?
现在觉得失落,桓曦勾起嘴角,眼下这境况都是卢纯自己闹出来的,与她没有半枚永熙通宝的关系。
唯一让世女担心的,是小昭仍陷在旧情中走不出来。京城地暖,有些渠水经过的地方已然长出新绿,她这呆子弟弟却像被情圣下了甚么痴心不改的药,睁眼闭眼都想着和那微末官媒重修旧好。
既然小昭张罗此事并非因为想起邹黎,桓曦便又变回那个宽容的长姐,只道一切随他心意,别累到自己就好。
“新衣裳明日便能送来了,”世女心情颇为不错,“正好教你打扮一新去宫中赴宴赏梅,席间倘若遇见不想见的人,也不必勉强自己客气。”
知道了知道了,这话长姐从小就教他。
面上乖巧,桓昭答应的熟练,心思却早飞到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