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标题便在脑中点了叉。
哑郎不日要随着贺兰姝上京,且要住上一阵子才回。他在青州土生土长,乍一提起京城只觉空落,不料巧遇邹黎,两人许久未见,言谈之间竟有几分故友重逢之感。
“不许糊弄了事!我和哑巴,妻主究竟更属意于谁?!”
邹黎下午才和宁音聊了一场,当晚,小昭便在她梦中闹得人仰马翻、泪水涟涟、不得消停:“你说你说你快说呀!”
“你是不是变心了?”
小昭一抹眼泪,很决绝的样子:“我就知道你对我无意,以前若不是我日日缠着你不许你和其他男子接触,你是不是早就眠花宿柳,睡到旁人身上去了?”
“自从长姐把我带走,你一次都没来看过我!”鬓发都湿了几分,小昭控诉:“我为了能见你一面,宁可不吃饭也要忍着,你倒好,转头就把我忘在脑后了!”
她……
邹黎正想开口解释,小昭却不听她说什么,自顾自捡了个更远的位置站着,问:“那日匆匆告别,时至如今,你还在因为若水道长和阿隼的事生气吗?”
可他分明是好心,小昭说着说着眼前又蒙上一层水汽:“再大的气,生到现在也该消了吧?”还是说妻主并不想他,小昭仔细看着邹黎的表情,很是伤心。
死脸!动一动啊!邹黎不愿让他误会,整张脸却不听使唤,冷沉得像块山里的石头。
“不若我们……就这样吧。”
许久没有等到回应,神色黯然,小昭擦擦脸便要往远处走:“京城和青州之间山遥路远,你以后多多照看自己,我们想来是不会再见了。”
别走,邹黎心下焦急,想拦住他却伸不动胳膊,想开口喊他却无论如何都喊不出声音。后背冒出一层汗,硬生生把自己急醒,邹黎看着被面上交颈而卧的鸳鸯,耳边回荡起顾行之格外恳切的教诲。
原来这才是她的心意吗?
桓曦居高临下的模样和小昭百般不愿的挽留在脑中交替出现,直到窗纸后露出清晨的白光,邹黎仍然捂着脸一动不动,连狮子猫在她枕头上大摇大摆卧了半夜也没发现。
它可真有本事啊,舒坦地躺成一张饼,歪过头,狮子猫津津有味地瞧着邹黎半宿没动的背影。
苦情了吧?后悔了吧?认清内心了吧?
它可真能耐啊,尾巴晃来晃去,满身的毛都要盖不住2023的得意,狮子猫略一回想自己的手笔就觉得惊天地泣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