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油炸小面果也都是你素来喜欢的口味。”
桓曦虽说要饿着桓昭,谁都不许私下给她这个弟弟饭吃,但这酸笋鱼羹、荷包里脊、鸡汤白菜,个个都是桓昭平日爱吃,做起来又颇费时间的菜。不说别的,就说那荷包里脊和油炸面果,若真依着桓曦的喜好来,她是万万不会在膳单上圈中它们的。
“昭公子,”卢纯放缓了声音,“就算你和殿下赌气,可殿下毕竟是你的亲姐姐。况且你现在不肯吃饭,拗到最后又是谁来心疼?”
“你走吧。”
转个身背对卢纯,桓昭惜字如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虽不算君子,也不会白白食言惹人笑话。”
他也不用卢纯在这里假好心,桓昭重新闭眼。分明就是和桓曦一伙的,装什么大尾巴狼两面讨好,在桓曦那里刷了好感还不够,又来他这里显眼!
他就乐意不吃饭,谁能管他?
邹黎出的招数果然管用,顾行之哼起当年风行京城的小调。
起初邹黎随口一提,说冬日天寒地冻,许多贫苦学生连买床被子御寒的余钱都没有,更别提买炭取暖。就连写字的墨都在砚台里结冰,她们还得忍耐着手上的冻疮修习课业。
“为何不把书铺二楼辟作自习室?”
邹黎道:“我看二楼原本就有桌椅,想来是供人抄写。”
既然如此,干脆多摆些桌子椅子。书铺整日烧着炭火,不说温暖如春,至少不会把人冻出病来。囊中实在羞涩的就替书铺抄录新书换取入场券,有点闲钱的可以长期预约心仪座位;顾家这书铺位置也好,出门十步内有三个吃食摊子,要是愿意走远点,可供选择的范围更多。
最重要的是冬天人心惫懒,邹黎说到此处眉头紧锁,创造一个能清楚看到别人努力的环境,也有利于这些学子们头悬梁锥刺股不是。
“邹娘子竟有如此心胸!”顾行之一听便觉得可行,更惊讶于邹黎的关注点如此细微:“说来惭愧,书铺楼上空置许久,我竟没想到还能将它派上此等用场。”
听闻此事,顾母亦是颔首:“莫说家中本就需人誊抄书卷,单是庇护寒门学子一事,便是功德无量。若真有人身处窘境仍不堕青云之志,老身便是供她一路修学亦无不可。”
既然没人反对,事情就这样顺利办了下来。
只不过,顾行之预料到会有人来这“自习室”,却没料到此事一传十十传百,收获一波赞誉不说,闻讯而来的学生更是愈来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