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邹黎提前叮嘱小昭,免得不小心犯了人家忌讳。上门探望本是好心,若是不慎牵扯到什么忌讳反而不美。
他晓得的,小昭趁机把手塞进邹黎袖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他执意跟来是想看看林泉到底过得怎样的。
小昭的体温总是比邹黎高些,没理由拒绝送上门的活体暖炉,邹黎愣了一下便也随他去了。
起初邹黎不太习惯小昭动不动就蹭过来的丝滑行径,后来她默认了二人关系,小昭这些动作在她眼里便带上了和撒娇、依赖之类词语沾边的可爱色彩。由于她不是那个习惯倾诉的人,渐渐习惯了甚至下意识等待小昭黏到身边的行为,邹黎浑然不觉她二人便是回避型人格和焦虑型依恋的绝配。
“荒唐!”
离迟家不远的某个巷口,前方凭空传来一声回绝。像是在小树林里早恋却不慎被教导主任抓个正着,邹黎飞速调整好了自己和小昭之间的姿势。
平时在家也就罢了,出门在外,还是古代,矜持还是要的嘛。
“我看迟家主是伤心过度了!”
小昭挽着邹黎的力度骤然加重,邹黎尚未弄明白是谁惹得小昭反应如此剧烈,一片熟悉的袖角便凌然闯入她的视线:“竟说出让我和迟非晚配冥婚的话!”
“辞儿!”
幸得邹黎与小昭动作敏捷、躲避及时,陈母并未发现有人路过:“你就是不愿意,也不能明摆着拒绝,伤迟家的脸面哪。”
“迟家的脸面?”陈辞哼了一声,声调倒是低了些许:“母亲,我从小到大跟着您进出迟家多少次,便是再蠢笨也看得出,迟少主的脸面不是迟家的脸面!”
陈辞这是什么意思,小昭偏头去瞧邹黎,心神却不自觉飘到了别处。
妻主的嘴唇仿佛比以前更有血色了,小昭暗暗计较,那哑巴在时一天三顿流水似的做饭,顿顿又是张罗又是忙活又是川流不息地洗碗刷锅,可直到他被贺兰姝看中带走,妻主还是一副精力不大充沛的样子。
动不动便打哈欠犯困,手脚也不算很热,每次和千雪万柳在外面跑了一天回家,当晚总是早早睡下。
柳嬷嬷都五十多岁了,也没像妻主这般容易劳累。
诶?小昭敲了敲头,柳嬷嬷是谁来着?
最近他想起一些人名和零碎记忆的频次有所上升,不过,说是想起前尘旧事,仔细想起来却对不上记忆和事件。再往深处探求一番往往头疼,按着太阳穴揉了揉,小昭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