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袍袖,方令仪跟着禄娘向外跑去。
“大人,世女已经奉旨离京,想来不日便会抵达青——”
幕僚尚未把话说完,轿厢便猝然磕碰了一下。
皱起眉头,沈可均将腰间歪斜的玉佩正了回去。
“大人,”官仆的影子出现在轿帘的另一侧,“前方有二人当街争执,情形颇为激烈,这才惊到了马。”
“偌大一条宽街,竟不能避开她们?”揣度沈可均脸色,幕僚询问:“可知是因为何事争执?”
官仆回道:“似乎是因为……”
“州牧大人救我!”忽有一条人影扑向轿厢,牢牢抓住车前脚凳,这人被官仆隶呵斥数声也不肯退下:“万望沈大人做主!”
这声音听着倒有几分熟悉,沈可均眼前浮现出某个争风吃醋的身影,但眼下已是子时,若非她处理事务耽误了时辰,也不会这么晚才回家。
世家郎君的约束不该如此放松,幕僚瞥向上峰,方小公子为何会夜半出现在此处?听起来似乎还和州牧大人颇有交情。
该死,他竟真信了禄娘的鬼话!
不敢再回头纠缠,连最后一点体面也顾及不上,方令仪捂着扯乱的衣裳逃也似地冲到街头。
“小郎君跑什么?”不同于方令仪的惊慌,禄娘倒是跟在后面闲庭信步,仿佛一点也不担心到嘴的鸭子飞走:“你以为到了开平街就有人帮你?”
嗤,禄娘冷笑,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时候,正经人家怎会在此时出门?入夜了还游荡在街上,除了乞儿便只有寻欢作乐喝花酒的纨绔!
纨绔,禄娘勾起嘴角,既是同道中人,又哪里会不解风情地仗义出手呢?
“莫不是小郎君觉得禄娘一人不足以让你快活?”她说着便踩住方令仪被她撕坏的、长长的拖在石砖上的衣裳后摆:“啧,原是禄娘小瞧了郎君,既有如此海量,禄娘再找几个姊妹来与你纾解一番,也没什么行不通的。”
“你为何出尔反尔!”
眼见街上空荡荡的几乎无人经过,想喊救命都无人来应,方令仪如坠冰窟:“你方才明明——”
“我明明说好了送你回家?”禄娘旋即眼角下垂,摆出一副温文的关切模样:“许久没有收到消息,小郎君家里岂不是要急坏了?”
“你家里着急与我何干?”眼见方令仪愣住,禄娘止不住大笑:“送你还家,我可没说要让你完璧归赵!若不是云惜那贱人从中阻拦,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