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都想着搞事业搞事业,聚精会神听了半晌墙根,邹黎拍了拍小昭的肩:“怪不得陈辞方才脸色铁青,原来是这个缘故。”
啊?
上次分给陈辞几分注意是他一把拉住邹黎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妻主又听到了什么,小昭眼中流露出茫然,但他很快将其恰到好处地藏起。
贤夫
不能在妻主面前显得无知!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论起捧场提供情绪价值,小昭当属桓燕郎君第一人:“能把陈辞气成这样……”
小昭抿嘴,他光是听到陈辞被气的脸色铁青就爽到了。
活该,叫他意图脱衣勾引妻主!
“不过迟家主此番说辞倒有些奇怪,”邹黎和小昭各自沉浸在自己的节奏之中,“让迟非晚和陈辞结阴婚,就算迟非晚真的性命攸关,以迟家主的性情,也不该说出‘一命陪一命,日后定不亏待你家中’这种话才是。”
结阴婚?!
瞳孔巨震,小昭满脑子的桃色泡泡都被压下去一瞬:“这……这……”
——迟非晚竟然急病到这种地步?陈家竟然同意拿唯一的独子去填?那林泉怎么办?他是和陈辞一起列葬,还是分个大小高低,非正夫不得同葬?
“这不对劲。”
邹黎给不出依据,但直觉哪里不对:“走,我们先去看看迟非晚再说。”
迟非晚怕是真的撑不过这一劫了。
重金请来的名医摇头叹气,说自己才疏学浅,让迟家另请高明。陈辞很快便赶了过来,让人请到内间与迟母说了一会子话,而后便不见踪影。迟七娘子守了一阵,探病的宾客接待了一波又一波,眼下也回房休息了。
闹闹吵吵的人逐渐走空,侧坐在拔步床边,林泉盯着面前病容惨淡的女子,许久不曾挪眼。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呢?
拧了热巾子给迟非晚擦手,林泉想不通一个眼看着即将痊愈的人如何说倒下便倒下了。
是,迟非晚体内病症未清,可他每日细心看护着,迟非晚的身体情况他最清楚,脉象虽然虚浮但是振搏一日日变得有力,面色虽有病气但两颊渐有血色,夜里也睡得逐渐安稳,不会一有声响便惊猝睁眼。
分明一切都在好转,林泉慢慢擦拭过迟非晚的指尖,若不是她自身的病灶所致,那——
动作顿了顿,林泉看着帕子上突兀出现的暗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