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简单的法子。
云惜睇着方令仪的神色:“如何?还想出去吗?”
“郎君,东西都准备好了。”
裹好一支颇为贵重的山参,俾子为陈辞拨开轿帘:“外头风大,郎君仔细身子。”
嗯了一声,陈辞理了理领口露出来的风毛:“走吧。”
今日之事原不必如此复杂——陈辞坐在轿里,心情却算不得多好——若不是邹黎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口帮忙,美色利诱都无甚作用,他何苦大冷天的往外跑上一遭。
还废了他一件汴绣的外裳,陈辞低头闻了闻袖口,还好,那股子肉汤味已经被他从身上洗掉了。
今日他一定不能无功而返,陈辞闭目养神,迟家这艘大船,攀附不上也太过可惜。
林泉,陈辞一想到这个名字便下意识皱眉。
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迟家三轮选亲,他也不知撞了多大的运,竟然一关关都闯了过去。
若不是自己当初失手下错了注,陈辞抚摸着装药参的盒子,哪里轮得到一个无名小卒抢占先机。
“长姐,你究竟是如何想的?”
被人叫走去领他的月例银子,林泉刚回来就听见迟叙白一句没头没脑的问话。
等了片刻也不见迟非晚回答,林泉正想走动,迟叙白却又追问了一句:“难道……难道长姐果真还对他有情?”
“也是,”迟叙白叹到,“青梅竹马一场,长姐心里记挂,我能明白,我懂。”
她明白什么?
微微挑眉,迟非晚本想让迟叙白收收心思,最好把酒楼的账盘得漂亮些,日后母亲问起来也好作答,没想到明纸后头透出林泉的影子,迟非晚刻意等了半晌,也没见他有进屋的意思。
这是想把姊妹二人间的话都听完?
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已然升起不悦,迟非晚盘了盘腕间的珠串:“是他自己说即使做小也无妨,话都说到这个地步,我不好拂陈家的面子。”
鬼扯,迟叙白蹭了蹭额头,不好拂陈家的面子,那让陈辞做夫侍就算照顾陈家的面子了吗?
论起家世背景,陈家固然不能与迟氏相提并论,可林泉背后更是空无一物,连陈家一半的积累都比不上。
“罢了,”迟叙白很快调整好心态,“总归是长姐你的房里事,做妹妹的不好多言。”
那长姐觉得何时让陈辞入府最合适?
迟叙白说着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