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放在库里的银两。一场接一场的噩耗压得迟母喘不过气来,每日能睡上三个时辰都算勉强,更别提分出心神抚育新出生的幼女。
是以迟叙白自小便被迟非晚的长姐之爱沐浴,再往后数三年,迟氏商行总算捱过了考验,迟母也终于能匀出心思去舐犊情深,然而迟七娘子已然控制不住自己,养成了一见长姐冷脸便后背疼痛的怪症。
都说三岁看老,迟叙白小小年纪便心有敬畏,如今长大了,更是不敢迎怒意而顶风直上:“久病亏损,长姐何须多想多思,就算不为了我们,为了迟家偌大的家业,长姐也还是要养好身子在先。”
“迟叙白!”
听完七妹这幅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辩驳,迟非晚一气就开始咳嗽,“荒唐!你以为我病得起不了身,咳咳,所以脑子也跟着糊涂了吗?”
刚被水润过的嗓子又痛了起来,许是被痰气呛到,迟非晚咳嗽得越来越剧烈:“我不管你们找了多少郎君又弄了些什么旁的,咳,只要我还活着,那些人就别,咳,想,咳咳咳——”
“长姐你……这……快歇歇嗓子。”
生怕迟非晚再出好歹,一叠声地又讲软话又敲背,迟叙白可不敢再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娶,不娶,不管那夫郎是谁,都一个也不娶。长姐莫气,我现在就去告诉母亲,母亲知道你醒了,肯定一应事情都答应。”
“长姐,你真的别生气了。”
迟叙白劝道:“气坏身子,到时候又要让人拿着借口闹得人仰马翻。你就当那几人是个摆设,再说只是试婚,等这段时间过去,你若是还嫌他们碍眼,一纸休书弃了他们,也就算了。”
倚在床头匀气,迟非晚并不理她。
“呀,邹娘子回来了?”
和林泉寒暄过几句后谁也没再开口,静对无言,千雪乍一听到邹黎和万柳的脚步声简直如同孙悟空去了紧箍咒:“快坐,快坐,林郎君在这儿等了可有一会儿了,你们此行还顺利吗?”
没想到一进屋就看到林泉,邹黎和千雪对了对眼色才开口:“方才不巧出门,林郎君可是等久了?”
不久。摇摇头,林泉从袖中取出一张黄纸:“邹冰人请看这个。”
这是,邹黎接过纸条后顿了顿,是林泉的生辰八字?
亏得她一路回来时,还和万柳商议着怎样才能不动声色打探到林泉的八字。
邹黎此番是和万柳一起去道观寻找若水——据千雪打探到的消息,若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