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芸是白石县的县令,铁密台一案发展至今,她的奏报正是引子。
只是这人也不老实,铁密台白石本就相邻,两县同在矿区,张芸的密报里又把铁密台私贩铁器的行径写得清清楚楚,品出几分做贼心虚的味道,邹黎暗中派人把张芸也查了一遍。
原来张芸张奇蕙二人竟是本家,贩卖铁器不是件小事,全程须有信得过的人搭手帮忙,为了把痕迹擦得更干净些,张奇蕙便找上了张芸。
张芸起初并不同意,奈何暴利迷人眼,辗转反侧几个晚上,张芸终于是不愿看着张奇蕙一人占尽便宜。
张芸入伙后张奇蕙行事更加肆无忌惮,天高皇帝远,再说二人同出一族,张奇蕙自谓也没亏了张芸,是以许多事情都不避她。
然而,以利聚者以利散,张芸胃口渐大,张奇蕙却以“铁器铁屑都是本县所出”为理由驳回了新的分赃提议。
遭到拒绝后张芸心下记恨,又想给张奇蕙使绊子又担心连带着起出自己,思来想去下定决心,这才有了那封引发后来诸事的密奏。
张奇蕙已经问斩,死人是没法翻供的,邹黎并不担心。可张芸还活着,徐迢既然想尽办法要找到徐青被冤杀的证据,就一定不会略过对方。
“都交代好了,督领。”俯下身,左使和邹黎小声说了句什么,邹黎的眉目舒展开来:“如此甚好。”
“贺兰瑶!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将军府内,贺兰姝声色俱厉:“你去国子监是干什么的?整日里吃喝玩乐不知道用功读书,圣贤书读了百八十遍还是背不下来,你当我不知道你这个月又被博士留堂了四五次?!”
“杜学正简直成了将军府常客,”贺兰姝看着妹妹梗着脖子的模样大发雷霆,“一天三遍的告状告到我耳朵起茧,还有方学录,你自己看看正屋那两张椅子,百年的好木头都被人家坐出了两道印子!”
什么铁屁股能把凳子也磨出道道,一时间没控住表情,贺兰瑶噗嗤笑出声来。
“你还有脸笑?!”
贺兰姝见状更怒:“顽劣不堪,不知其可!我看你非但读书读不明白,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也忘了!”这话就有些重了,无异于指着别人鼻子大骂家中母父,饶是贺兰姝是贺兰瑶的亲姐姐又一气之下口不择言,话落地后也觉得过了火候。
贺兰瑶果然被这句刺到了:“我没礼义廉耻?长姐——大将军——您倒是在这里抖着威风教训我,朝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