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小昭断断续续的讲述,邹黎的心不说凉了半截那也是热乎劲儿全无。“那……你先休息吧。”声音莫名有点干涩,邹黎打着做卫生的旗号关门离开。
“好端端的你搬梯子上房顶干嘛?”
小昭已经睡下,瞄一眼洗刷干净的厨房,2023瞄准落脚点后几下蹿到邹黎边上:“大冬天的,你就是要看星星看月亮也挑个暖和点的时候吧?”
敷衍嗯了几声,邹黎好像对夜空格外感兴趣似的盯着远处。
“喂?喂?”
2023不给邹黎逃避的机会:“我说你不是吧?”拿出当初和它要猫粮罐头的气势来啊可恶,狮子猫灵活地把脑袋挤进邹黎臂弯:“咋?知道小昭可能出身不凡心里咯噔咯噔不得劲了?”
没有,邹黎松开双臂重新抱住膝盖,她才不是这种见不得别人好的人。
那就是喜欢上人家结果发现阶级差异太大寒门无路掖金门了?2023贱兮兮硬是又把脑袋钻进邹黎手臂和膝盖之间的缝隙:“不是吧~正人娘子~你不是说只是看小昭可怜才收留他的吗?”
沿一条小路进观,林泉垂着眼立在庭中。
“道长。”
像是没想到有客来访,观中的蒸鸡香也怔了怔——随后又若无其事地往外散去。
毕竟是若水的道观,林泉闻到不对也没什么诧异神情,莫说偷偷煮只鸡清炖,就连供在玄女殿上的桃木剑,剑身上都曾沾着没冲干净的鱼鳞。
“施主何故又来?”
趿拉着布鞋,把鸡骨头吐到碗里,一双狐狸眼从支起的木窗下露了出来:“你想与那迟非晚共赴巫山,怎么,一副八字还不够你脱颖而出?”
够大约是够的。
提及迟氏长女,林泉的脸红了红。
“那便奇了,”若水抻懒腰的样子全无大师仙风道骨的包袱,“夙愿将成,施主不为妻主奔劳梳洗,反而到我这破落地方打秋风。”
她撑起眼皮:“难不成施主灵窍忽通,愿意给贫道做侍童,日夜随贫道用丹炉剖鸭烤羊?”
若水一贯没甚正形,望着观中枯树,林泉并不当真。
“我能否向道长请卦?”
直到啃干净的鸡骨斜下巨影,庭中相貌阴柔佚丽的郎君才低声开口。
林泉出生得并不顺当,难产的孩子不得母亲欢心,是以他早早被送走寄养。长到十余岁才说要被接回家中,但他刚启程便遭逢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