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他要绣着福蝠花纹的袖口,宝光熠熠的对瓶,和洒着桂圆百果的锦褥!
握在手里的金秤杆也不能少!
眼看邹黎没有打断他的意思,又把原本可有可无的鸳鸯玉佩也做了要求,桓昭愈发神气得理直气壮。
有了这些东西,小公子大致满意,他就不计较天女方才又捏脸又让他念艳曲的事了!
真当自己是矜贵人物了,邹黎尚未有所表示,守在门口的仆俾便低下头嘲讽一笑。
“你笑什么?”在镜子里看到下人的小动作,桓昭不禁竖起眉毛:“谁教你的规矩,谁许你——”
桓昭后半句话还没出口,他的身形就忽然晃了晃。像是水中被游鱼搅散的倒影,邹黎讶异的眼神中,桓昭一寸一寸地凭空消失……
“小公子!”
桓昭刚在榻上动了动,洗砚便扑过来喜极而泣:“小公子可算是醒了,方才若水道长特特来算了一卦,给了一串子听不懂的解语不说,奕王殿下和世女也面色凝重,奴俾可是要被您吓死了!”
慢慢睁开眼睛,桓昭刚要说话,屋里的香灰味便呛得他咳了一连串的咳嗽。
“我是在上善观里吗?”额头冰凉凉的,桓昭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道长也来了……洗砚,这一觉我睡了多久?”
瞧着桓昭的精神头还算不错,取来炉上温着的冰糖水,洗砚把心落回肚子里:“小公子真是睡糊涂了,一觉过了八个时辰,竟然连含月苑也不认识了。道长一直没有走,正和世女在前厅说话。”
“小公子到底梦到些什么神仙天女,”洗砚扶起桓昭给他顺气,“不声不响昏了大半日过去,难不成还和话本子里一样,真被仙兵抬到天上结亲?”
“去,谁教的你成日嘴上没个把门。”装模做样斥了洗砚一句,回味着天女方才叫他昭昭的亲昵,桓昭面上却没真的动起怒意。
他得再去求求道长,垂下眼,桓昭那点埋怨早就烟消云散。
见一次怎么够呢,虽说天女不像看着那样凛然不可亲近,仔细论起来还有点孟浪,但是,分明是他先撞到天女身上的,若是天女不提醒,恐怕把满本戏文都演完了,他也注意不到自己竟然跪坐在对方腰间。
原来和女子亲近起来是这种感觉,被邹黎掐过的地方仿佛还带着热意,桓昭悄悄摸上侧脸。
更别提解开误会之后,天女还说要他是府里的头一个,她同自己长长久久地待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