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大变活人之前扫净了痕迹。
是你。
慢慢松开手,等待桓昭站稳的工夫,邹黎并不知道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点转瞬即逝的笑意。
是她。
“天女。”四周
石壁上的灯火在他眼中旋转着画圈,扶着秘室里的椅子直起身,桓昭仍有几分不确定:“天女……”
“是我。”
失踪多日的雀鸟重又出现面前,看样子对方甚至为了这次相逢遭受了不少曲折,心里多出一股连她自己也分辨不出的满足,邹黎耐心应到。
他成功了。
桓昭的脑子尚在发晕,分不出个一二三四,他的嘴巴却先一步开合起来:“天女……真的是你。”
“我本想早日来看你。”像是灌多了酒,扑到邹黎身边,桓昭把天女大人的官服揪出不怎么体面的褶皱:“可是我喝、喝错了饮子,害得我起了将近小半月的敏症,不然……”
桓昭的注意力说着说着就跑到别的地方:“不然……天女,你看……好气派的官服。”
仿佛被衣袍上的刺绣迷了魂,多看几眼还不够,桓昭甚至抓着邹黎的袖口仔仔细细地研究起来:“我有没有和天女说过?比起那天暗色的常服,我一直觉得你更适合那种春风得意的颜色……”
无论是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潇洒进士,桓昭颠三倒四地从肚里搜刮用词,还是手执笏板端庄持重的绯袍高官,邹黎天生地匹配着那些鲜花着锦的章句。
一句话也能讲得乱七八糟,没有接茬,邹黎看着桓昭犯了一小会儿的晕才渐渐恢复正常。
“天女……”意识到自己在眩晕时似乎讲了多余的话,瞧见对方清醒始终的表情,桓昭颇有些不好意思。
“桓昭。”给出他足够的反应时间,怀揣着逗弄的心思,邹黎慢条斯理道:“我们又见面了,只是。”
停了停,掠过对方的双眼,邹黎满意地看到对方的情绪因她起伏:“这里并不是我的府邸。”
悬影司历来没有男子出入,邹黎状若为难,她固然能把桓昭在秘室里藏上一段时间,可他终究不能在这里久待。
这可如何是好?
穿、穿天女的旧衣出门?
原地愣了愣,像是一大盘香甜蜜供从天而降,桓昭消化了好一会儿才理解邹黎的意思,以及他眼下的处境。
是了,道长赠他一道入梦符箓。
下意识摩挲手心